一路打死打傷那麼多人,道一老烏龜終於得償所願,率先衝到溫元武身邊。道一老烏龜戰鬥經驗近乎無敵,又是突襲,護衛在溫元武身邊的武狀元家族眾人根本猝不及防。且就算防禦,他們也傷不到不戀戰的道一老烏龜分毫。
刨去鐘良、三浦悠陽,以及隱居深山的那些老妖怪,溫元武和吉田晉,基本就代表了兩國武林的最強戰力。陳宇和目前的道一老烏龜,隻差他們一線。
吉田晉死,溫元武重創,陳宇和道一老烏龜的戰力就是無爭議的最強。
溫元武意識清醒,但傷得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明知道一老烏龜過來搶刀,他什麼都做不了。
毫無懸念,道一老烏龜勢如破竹,一己之力衝散了武狀元家族眾人的防禦,還跟溫元武的父母過了兩招,輕易逼退二人,彎腰一撈,‘長船’到手。
隻要道一老烏龜願意,一刀就能割下溫元武的腦袋。
但他沒時間這樣做了,因為落後的陳宇也追了上來,氣勢洶洶欲要奪刀。
道一老烏龜飄身一閃,便避開了陳宇的攻擊,狂妄地大笑道:“兔崽子,你真是慢得可以!刀被我搶了,你還拿什麼跟我打?識相點,束手就擒!”
“你跪地稱我為‘尊師’,磕頭認錯,我非但不追究你,還會指點你幾招!如果你不識好歹,繼續跟我打,那你就隻剩下兩根破棍子了!”
“哈哈!哈哈哈!”
名刀‘長船’被道一老烏龜奪走,擂台上隻剩下斷為兩截的齊眉鐵棍了。
陳宇並不是溫元武,沒有武狀元傳承,他可做不到十八般兵刃樣樣精通。
沒有刀,陳宇連‘九字真言劍印’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戰力大打折扣。
和道一老烏龜的生死對決,還沒打,陳宇便輸了一大半。
“孽畜!愣著乾什麼?還不過來受死?”手持名刀‘長船’,道一老烏龜大聲叫囂,挑釁陳宇來攻,他意欲反手擒殺。
躺在擔架上的溫元武拚了老命,微微側身,注視著陳宇,用虛弱不堪的語氣嚅囁,為陳宇加油鼓勁道:“小陳,勇敢拚,時不我待啊!”
的確,時不我待。
數月不見,道一老烏龜已經從當初的手無縛雞之力,恢複到了和陳宇戰力大致相當的地步。這次放了他,下次陳宇未必就能打得過他了。
這一次,陳宇必須殺了他。
“老爺子,靜待佳音吧!”陳宇用力點了點頭,伸手在溫元武身後拍了一下,隨即升騰起無邊的戰意,極速穿過人群,朝道一老烏龜追擊而去。
陳宇和道一老烏龜纏鬥在一起,僅三招以後,赤手空拳的陳宇就落入了明顯的下風,險些被道一老烏龜一刀砍了項上人頭。
不過,確定了優劣關係後,兩人沒有往死裡打,又開始‘賽跑’。
溫元武和吉田晉是‘比武’,隻能在擂台上比,沒有選擇。而陳宇和道一老烏龜,不需要受到這種限製。
比武的擂台雖說不是市中心,但人也不少。兩人身上藏著的絕活一個比一個多,誰都不想輕易將自己的底牌公之於眾。於是兩人邊打邊走,往京郊撤。
道一老烏龜手裡有刀,占據上風,且絕對速度比陳宇更快。他不肯放棄巨大的優勢,生怕陳宇打著打著就撤了。
因此他不斷控製速度,與陳宇保持在一個曖昧的距離。
他能壓製到陳宇,不會被陳宇近身,而陳宇打不著他,也無法撤出戰鬥。
對赤手空拳的陳宇來說,能做的,隻有玩了命地進攻,爭取把刀搶過來。
兩人邊打邊轉移,速度奇快,眨眼就消失在地平線外。
從比武擂台到京郊,一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隻覺得眼前有兩道‘黑影’一閃而過,之後地上便飄灑了幾串血珠,幾乎什麼都沒看清。
陳宇和道一老烏龜前腳剛消失不見,比武擂台後腳就亂成了一鍋粥。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死傷一大片。
除了被陳宇打倒和打傷的人比較怨恨陳宇外,更多的人,將道一老烏龜視為這一暴行的始作俑者。事實上,也確實是道一老烏龜殺、傷了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