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悠陽深吸一口氣,儘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冷冷問道:“所以呢?鐘良前輩,你跟我說這件事有什麼意義嗎?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人?”
鐘良反問道:“我有說過是你殺的人嗎?”
“隻不過,死者的身份太重要了,我鐘良也不是萬能的,腦袋上頂了天大的壓力,迫於形勢,不得不查啊!”
“我僅僅是好奇而已,怎麼偏偏就你三浦君住的酒店,死了個人呢?”
三浦悠陽冷哼道:“興許是吃飯噎死的,興許是想不開自殺,總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相信鐘良前輩你也不會不辨是非,不講證據就誣陷我。”
“更何況……”三浦悠陽發狠道:“你也沒有那個能力讓我蒙冤!”
這話狂是狂,倒也是事實。三浦悠陽好歹是國際名人,沒有鐵板釘釘的證據,任何人都不敢拿他怎麼樣。
“是這樣的。”鐘良表示認同,緊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喃喃道:“哦對了,前段時間,我‘無意中’發現了你們島國官方某些重要人物,在生活作風和經濟情況上,出了一些‘小小的問題’。於是我趁熱打鐵,親自出麵,向他們施壓,想要追回島國國博裡那幾件,華夏出去的海外流失國寶。”
“他們被我逼得沒辦法,已經開始籌備國寶歸還事宜了。”
三浦悠陽咬牙道:“他們的糟爛事,與我何乾?”
鐘良不理他,自顧自說道:“問題是,任何一國,國博的寶物,都具有‘鎮國’的象征意義,島國國博裡的東西也不例外。”
“儘管那是你們搶過去的,但畢竟現在擺在你們的國博裡。”
“要是歸還了,島國官方那幾個重要人物,勢必被民眾口誅筆伐,被政-敵冠上‘削弱國運’的罪名,嚴重影響仕途。”
“而如果不按照我的要求辦,我哪天夢遊,不小心公布出去點勁爆新聞,他們的仕途同樣保不住。”
“所以吧,島國官方那幾個重要人物,橫豎是死,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想必他們早已恨我鐘良入骨了。”
“巧的是,幾乎同一時間段,你三浦君,島國第一高手,秘密入華了。我還聽說,那幾位受製於我的島國官方重要人物,是你三浦君的好朋友。”
“昨晚酒店裡死的人身份重要,他是我邀請來的,他死了,如果凶手卻沒被捉拿歸案,我鐘良的項上人頭也保不住。如此一來,島國官方那幾個重要人物身上背負的壓力瞬間消失,他們再也不用受製於人,也不用歸還我們的海外流失國寶了。”
“三浦君,你理一理,邏輯通順否?”
鐘良拿另一件事,嚴絲合縫地論證三浦悠陽的殺人動機。他把三浦悠陽’秘密入華‘的事,和‘避免島國國博的寶物被追回’扯上了關係。
聽到這些,陳宇心潮澎湃,險些脫口而出,喝一聲‘好’。
陳宇再明白不過,上層的世界,沒有巧合。
鐘良所講述的一切,大概都是鐘良精密設計過的。
甚至很有可能,島國官方那幾個重要人物所謂的‘生活作風和經濟狀況上的小問題’,都是鐘良暗中推動,引誘他們上鉤的餌。
鐘良做這一切,隻為了今天,往三浦悠陽腦袋上扣屎盆子。
對三浦悠陽這個級彆的人物,想隨便找個由頭就把他乾掉,顯然不現實。
但利用這個屎盆子,把三浦悠陽限製住,讓他動彈不得,淪為一顆廢棋,這才是鐘良的真正意圖。
要知道,三浦悠陽的戰力太猛。他已入華,如果不限製住他,讓他放開了手腳乾,讓他肆意跟殺手組織合作,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昨晚酒店死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