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是上門來跟你談價值好幾千萬的買賣,你居然如此無禮!劉奇被藐視,頓時勃然大怒,指著陳宇的鼻子,就要上前理論。
;那又如何?陳宇不寫道:;是你有求於我,白奇楠手串在我手裡,你不喜歡等,可以走人。
;好,好,算你小子有種!劉奇當然不可能走,否則劉建柏交代的任務就無法完成了,他隻得強忍怒氣,臉色鐵青的在一旁坐了下去。
陳宇繼續和設計師交談,說出自己的一些構想,而後又跟工程隊的經理,將建造時間等問題敲定。
一番攀談,直到下午四點鐘才結束,設計師和工程隊經理走的時候,許夢龍靠在椅子上差點睡著。
劉奇緊緊攥著拳頭,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屈辱。
作為劉家骨乾,什麼時候他身負家主交代下來的任務,外出辦事,不是受到最高規格的招待,對方但凡敢怠慢一點,他馬上甩臉子。
可今天,他硬是等了兩個多小時,卻又不能走。當真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熱臉去貼冷屁股。
;劉太監,不是口誤,劉總監,你可以說了,找我有什麼事?陳宇故意說錯,招招手,示意劉奇過來,那舉動宛如在呼喚跑遠的小狗一般。
劉奇差點活活氣死,臉色陰沉的凝結出水來,但是沒有選擇,不情不願走到桌子旁,坐到陳宇對麵,抬手指示意兩個下屬,將紅木錦匣放在桌麵。
陳宇一眼便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值多少錢,嘴角不由揚起一抹冷笑。果然,劉建柏的野心很大,不隻是奔著白奇楠手串來的。
;你來負責收回白奇楠手串。劉奇懶得廢話,直入正題道:;聽說你喜歡古玩,我用等價的物件交換如何,保你絕對不虧!
說著,他打開兩個錦匣,露出裡麵的物件,兩尊一模一樣的琺琅彩瓷瓶,高二十厘米左右,器身呈橢圓形,圈足外撇。
以諸色繪卷枝紋為邊框,器身繪製著琺琅彩漢裝仕女嬰戲圖案,非常漂亮,底足用極為罕見的紅料彩書;乾隆年製四字雙行楷書款。
貫耳瓶腹部的仕女圖風格寫實,麵部以;暈褪法繪製,不勾勒輪廓線,與郎世寧所畫清宮帝後宮妃肖像的麵部表現手法極為一致。
郎世寧乃是清康熙年紀來華的外國人,傳教士,清代宮廷十大畫家之一,曆經康、雍、乾三朝,從事繪畫50多年,並參加了圓明園西洋樓的設計工作,極大地影響了康熙之後的清代宮廷繪畫和審美趣味。
;不錯。陳宇平靜的注視著,讚許的點頭,琺琅彩在華夏曆史上具有怎樣的價值,他是知道的。
琺琅彩原本就因為製造工藝複雜、原料琺琅罕有等原因,存世量稀少。到了乾隆末期,琺琅彩更是乾脆絕跡,再也無法生產了,此後全部以粉彩代替琺琅彩。
所以‘康雍乾’清三代的琺琅彩,又被稱之為‘官窯中的官窯,絕版的宮廷藝術品’。
許夢龍眼睛發光,讚歎道:;哇靠,好東西啊,這十幾年來,清三代琺琅彩瓷器的拍賣價不斷飆升,早已經跨越億元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