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對上陳宇的目光,頓時渾身一震,那似乎不是人類能發出的眼神,更像一柄利劍,直插他的心神,令人不敢直視。
他轉移視線,不去看陳宇,大怒道:;賤民,看什麼看,白瑞峰瞎了狗眼,與我無關,我又沒跟你打賭!我要和韋老板商量寶璽的事情了,你趕緊滾蛋!
陳宇嘲弄的反問道:;你聽不懂人話?我要和你競爭八征耄念之寶璽,價高者得,我憑什麼走?
說出這話的同時,陳宇將宋銘不久前,抬價昆侖九陽鬆拂塵手柄時的無恥模樣,模仿的惟妙惟肖,把宋銘氣得怒目圓睜,卻又不知說什麼好。
韋劍星打圓場勸解道:;小兄弟,我很欣賞你的本事,但非常抱歉,我無法答應你的請求。
;還是那句話,韋某人立足的根本便是守規矩,無規矩不方圓,在古玩行也混不下去。我答應將寶璽賣給宋少爺,除非他不要,否則你不能摻和進來。
陳宇點頭,表示理解道:;韋老板,我明白,我尊重你。
陳宇和韋劍星說話時,語氣和善,但跟宋銘說話時,卻是另外一種淩厲不善的口吻。
他的原則便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不敬我,那我就狠狠打臉,狠狠羞辱你。
宋銘大喜過望,囂張的笑道:;哈哈,賤民,以為韋老板真能看的上你呢?跟我合作,收益要遠遠大於跟一個收廢品的合作,還不快滾!
林婉怡氣鼓鼓地蹙起眉頭,對宋銘愈發討厭。論真本事,宋銘不如陳宇十分之一,可囂張跋扈的勁頭,不知比陳宇過分多少倍,他哪裡來的自信和臉麵?
陳宇不理宋銘,輕輕瞥了眼韋劍星身後,一直淺淺微笑,不發一言的妖豔女秘書徐寧,目光再回到韋劍星身上,笑道:
;韋老板,跟我賭一場如何?我略懂一些相麵之術,能看人命格,咱們賭我能不能說出你的故事。
;要是說錯了,我掉頭就走,絕對不耽誤你做生意。要是我說對了,你讓我參與進這場寶璽的爭奪,怎麼樣?
宋銘濃濃的鄙夷道:;夠了,誰要跟你打賭,能不能彆留下礙眼?你會看個錘子麵相,真以為撿漏個張天師的拂塵手柄,就把自己當天師了?
他都快急瘋了,錢都準備好了,寶璽就在桌子上擺放,這年頭想花錢買點東西,怎麼這麼費勁?
真要讓陳宇加入進來,哪怕一次千萬的抬價,抬個五七八次,搞不好為了給老爺子過個生日,宋銘得賠的尿褲子……
陳宇狠瞪一眼宋銘,毫不客氣的反擊道:;你跪下求我,我幫你看看你幾時死,明天,還是後天?甚至極有可能是一會兒,出門被大卡車撞死!
說完,他不顧宋銘氣的跳腳,又望向韋劍星,補充道:;韋老板,這次打賭,我保證能消除你多年來藏於心中的夢魘,讓你再無牽掛。
;哦?韋劍星原本不願答應,可這時卻來了興致,戲謔道:
;那我倒是要洗耳恭聽,如果小兄弟真能解決我最大的牽掛,可算是幫了我的大忙。彆說毀約,讓我把寶璽白送給你都成!不過嘛,前提是你得說來聽聽,我的牽掛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