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康用猙獰的表情望著陳宇,陰森森道:“的確,今天卦象大凶,我很有可能會死。但是貧道在無數種死局中,悟到了一條生路。”
“而我,已經抓住了那條生路!”
“所以你就很有自信,我一定會死是麼?”陳宇搖頭笑了起來。“那我倒要領教領教,你這個魔都著名降頭師的親傳大弟子,到底有幾分本事!”
“你!”玄康麵容猛然一僵,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師承?”
陳宇輕蔑道:“就像你不肯告訴我,你抓住的生路到底是什麼。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你,我是如何知道你的師承。”
“你師父那個糟老頭子,我勸他最好隱姓埋名,裝縮頭烏龜。要不然,他事後敢為你和清雲報仇,那我不介意連他一起送走!”
“好狂的小子。”玄康咬牙道:“我師父他老人家翻山填海,無所不能,你擊敗他,簡直是天方夜譚!我看,你還是先擊敗我吧!”
試探一番,話不投機,雙方都沒有試探出對方的老底,於是開始動手。
陳宇手中揮舞著天師拂塵手柄,輕喝一聲,先發製人衝了上去。
拂塵手柄被他注滿元氣,有隱隱的祥瑞之氣閃過,是詭術妖邪的天生克星。拿在手中輕如草灰,打在彆人身上重如泰山。
陳宇一旦得手,哪怕命中一下,馬上就能結束戰鬥。
然而玄康並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嘴角露出冷笑,道袍中甩出一張符紙,口中念念有詞,登時於空氣中劃過一道電光。
這是最基礎的閃電符,威力有限,不能傷人,但能麻痹人體,減緩行動。
相比起高深莫測的雷符,這種垃圾貨色,簡直不值一提。
對陳宇而言,它也不算什麼威脅。雖然身體前衝,再想轉向已經晚了。但彆忘了,陳宇手裡拿著的是昆侖九陽鬆,張天師張道陵的拂塵手柄。
陳宇停下腳步,用住滿靈氣的拂塵手柄一擋,電光登時消逝不見。
可這一擋,正落入玄康的下懷。他從來沒奢望用區區閃電符乾掉陳宇,要的,就是讓陳宇分神,給他可乘之機。
“好寶貝,歸我了!”玄康身手也是不差,身形一晃,從斜刺裡殺出,直奔陳宇手中的天師拂塵手柄而來。
若能得到道祖張道陵的法器,那可是莫大的機緣,天大的造化。
然而,陳宇反應迅速,慧眼灼灼,早看穿他的行動。手腕一甩,調整角度,拂塵手柄夾雜著淩厲的風聲朝玄康天靈蓋上砸來。
一擊若中,玄康必保腦漿迸裂,血濺五步。
不過玄康不是尋常人,同樣腳尖點地,飄身退了回去。
“哼。”玄康冷哼道:“我還是低估你了,你身上絲毫沒有練武和修道的痕跡,可反應與打發,竟能如此迅速威猛。”
“看來我想搶奪拂塵手柄,隻能先乾掉你再說了。”
說完,玄康目光火熱的盯著陳宇手中的道祖至寶,不忿道:“暴殄天物,昆侖九陽鬆拂塵飄逸靈動,以一敵眾身上不染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