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好刀,我收下了。”陳宇將侏儒長達一米四的古樸長刀扔進自己那輛,滿載出綠原石的卡車車廂,隨後望著屍首分離的農夫,輕聲回答道:“第一,並非秦韻不重要,而是我知道,你放蛇咬她,目的就是想讓我分神。”
“所以我沒分神,把握住了擊殺侏儒的機會,也讓你錯誤地認為,秦韻對我不重要。因此,你才沒有挾持秦韻,減輕了我的擔心。”
“不得不說,這層較量上,你又輸了。”
“第二,你精心飼養的毒蛇,確實威力巨大,尋常血清無效。”
“可惜,我並不會留下你的性命,因為你的蛇毒,我能解。”
說完,陳宇走到昏迷的秦韻身邊,掰開她逐漸冰涼的玉手,取出之前交給她的那根銀針。本想讓她用這個防備農夫的挾持,不過並沒用上。
此時秦韻的小腿已經發紫,傷口化膿,一條觸目驚心的黑色線條,正以驚人的速度,隨著她的血管,向心臟發起衝擊。
黑線就是蛇毒,如果抵達心臟,神仙難救。所幸陳宇對時間的把握剛剛好,趕過來救治時,黑線才勉強抵達她的胸口。
陳宇甩出銀針,以銀針為媒介,向她的體內輸送元氣,保護心脈,抵抗毒素。銀針用完之後,陳宇更是用雙指替代銀針,用點穴的方式輸送元氣。
當然,手指和銀針相比,效率相差不是一星半點。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陳宇要保護的秦韻的心脈,指點的穴位多數都在她飽滿的胸口,雙指所及之處,難免產生觸碰。
那驚人的觸感,迷幻般的柔軟,再加上她昏迷中,隱約感覺到一雙大手正在為她帶來蛇毒冰寒之外的溫暖,嬌軀情不自禁地抖動,櫻唇發出呢喃。
這一切,幾乎令陳宇沉淪,差點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是治病救人。
古有美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絕代猶物秦韻,毫不遜色於此。
“這是哪兒,我怎麼躺地上了?”多虧這時候被連番驚嚇昏迷的卡車司機醒了過來,雙眼迷茫地環顧著四周的環境。
當他看見渾身鮮血的陳宇,又看見屍首分離的農夫,和腦袋爆碎的侏儒,頓時放聲尖叫起來。“我滴個親娘哎,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啊?”
“我在做夢,沒錯,我一定是在做夢!”
他的尖叫,喚醒了陳宇的意識,陳宇給了自己兩巴掌,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還差最後幾個穴位,趕緊給秦韻護住心脈。
可是由於卡車司機來亂吼亂叫,實在煩人,陳宇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拳又把這個悲催的哥們打暈過去,整個世界方才重新恢複寧靜。
“成功了!”陳宇麵露喜色,在他不遺餘力的輸送元氣治療下,終於護住了秦韻的心脈,那條黑線在秦韻的胸口下方停了下來,再難前進寸步。
當然這並非長久之計,元氣遲早有消散的時候,毒素還是會攻占心脈,要了秦韻的命。在陳宇布置的防線失守前,必須馬上回魔都。
陳宇掏出手機給黃博偉打了個電話,時間不大,就有相關部門趕到案發現場,為侏儒和農夫收屍,並火速清理被擋住的公路,放陳宇三人前行。
從過程來看,陳宇是不折不扣的殺人犯。但從結果來看,陳宇反倒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