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陳宇一句話,直接給在場所有人喊懵了。
敢叫全國古玩大會的鑒定專家是老狗,這個人到底是有多狂?
陳宇拿起手中的寒山美玉碧綠龍形簪,不依不饒道:“老狗,你不是篤定我的梅花簪是垃圾嗎?上手都不用上手,一看就知道不值錢?”
“梅花簪裡取出寒山美玉碧綠龍形簪,你臉紅不紅,腫不腫,疼不疼?”
“和你好說好商量,你給臉不要。那好,那我就讓你徹底沒臉!”
“我真特麼的懷疑了,蘇杭古玩行沒人了,讓你當古玩協會副主席?究竟是誰整天圍著你,一口一個大師的稱呼你?瞎子還是傻子?”
陳宇用力敲著鑒寶台上‘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羞辱道:“就你憑對待參賽民眾的態度,你對得起這神聖的五個字嗎?”
“一個小時四位數的薪水,國家聘請你當祖宗來了?”
“連參賽選手對你的鑒定結果有異議,禮貌客氣地和你探討都不行?”
“我說你一條老狗,你咋這麼牛比?”
陳宇叫喊道:“就是比你牛比一萬倍的孔昌,他那個比你牛比一千倍的徒弟,國博鑒定專家施申,都有犯錯打眼的時候,被孔昌狠狠教訓了一頓。”
“你倒好,在你這個蠢貨大磚家眼裡,你成了永遠不會犯錯的聖人。”
“彆人不能質疑?”
“老狗,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完美無缺,施申,孔昌,鐘良,都不如你?”
陳宇一連串的凶狠口水攻勢,當場給費安噴成了一頭大呆鵝。
費安臉色漲紅,被羞辱得抬不起頭來。他如何不想反駁?可仔細一想,陳宇的話,除了說得難聽一些,卻全部都是大實話。
在被陳宇狂噴之前,費安還真認為自己是完美的。
隻不過運氣不好,平台資源和人脈不夠給力罷了。
要不然他早取代鐘良,成華夏古玩行的頂天梁了。
他號稱一輩子不打眼,又何嘗不是因為他一輩子蜷縮蘇杭,隻看有把握的古玩?為保全名聲,若遇到拿捏不準的古玩,他絕對變著花地缺席鑒寶現場。
事後,等那些不在乎名聲,一心為華夏古玩行做貢獻的專家學者們得出了結論,他才會露麵,以高人之姿,與同僚們一起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這種病態的自戀和逃避行為,在自視高人一等的費安身上,存在許久了。
不止是當事人費安,作為圍觀者的四女和符虎,亦被陳宇弄得哭笑不得。
快意恩仇,睚眥必報,說的就是陳宇吧?
人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宇報仇,一秒鐘都等不了!
但幾人也知道,陳宇從來不以君子標榜自己,陳宇更不是啥良善之輩。他隻不過是有一套專屬於他自己的行事作風和道德標準罷了。
與降頭老者一戰,他的行事準則,便彰顯得淋漓儘致。
四名無辜的受害者傀儡,陳宇起先不忍心傷害他們。可當他們觸犯到陳宇的利益後,陳宇會毫不猶豫,要了他們的命。
而後來降頭老者操控符虎與黃安雅,陳宇卻甘願幾乎被符虎活活打死,都沒有動用魚腸劍,宰了陳宇和黃安雅的念頭。紅顏和兄弟,就是陳宇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