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雖然是千億豪門的小姐,但她從小是個武癡,對人情世故懶得理會。
大學沒畢業便加入了‘鷹’組織,整天東征西戰,亡命搏殺。
說起來,她真的沒有太多與外人接觸的經驗。
所以未經社會大染缸熏陶的她,心中對黑白界限無比分明。
英雄,就該犧牲和奉獻,一如‘鷹’組織那些為國捐軀的烈士一樣。
小人,無所不用其極,一心隻為自己的利益考量,比如某些時候的陳宇。
她承認在原始森林的接觸,讓她對那個敢於和黑熊搏命,隻身引開鎧甲野豬為隊友創造生存空間的英雄陳宇,很有好感。
而再次見麵,她見到的是一個用遺書和封條洗白自己,無恥到爆的陳宇。
更神奇的是,‘無恥’的陳宇又能在魔都珠寶行全體同仁麵前,顯露出敢為天下先的王者氣魄。不能虧待消費者,出多少錢,他來賠。
並且‘英雄’陳宇沒保持多久,他又用了一連串見不得光的手段,狠狠拾掇了鮑家父子一通,挽回了魔都珠寶行的名譽。
英雄和小人之間,無縫切換。正如老狐狸對陳宇的評價,既有偷雞摸狗的精明,也有大是大非上敢為人先的豪情和魄力。
這才是真正的陳宇。
聽到陳宇‘通行證’與‘墓誌銘’的理論後,她似乎明悟了什麼。
貌似,她對那個看起來無恥至極的陳宇,沒那麼討厭了。
總之,她對陳宇的感覺,變得更加複雜和難以言表了。
在這種心情下,她喝了很多的酒,以至於大醉伶仃,不省人事。
彭明亮和符虎拚酒,雙雙醉倒。
陳宇亦迷迷糊糊,沉沉睡去。
他的神奇元氣倒是能驅散酒精,令他瞬間恢複清醒,但陳宇沒那麼做。
又沒有緊要的事情,乾嘛作弊呢?
若人生永遠不能體會酒醉的感覺,那人生豈不是太沒趣味了。
陳宇醉倒前是這麼想的,幾個小時後,他就後悔了。
如果能重新選擇一次的話,他寧願不醉……
眾所周知,酒喝多了,會想上廁所。
四個人橫七豎八躺在客廳,三個男人睡在地上,溫雅窩在沙發上。
半夜,溫雅被一股強烈的不適感弄醒,她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搖搖晃晃進入陳宇家的衛生間,準備儘情釋放,然後接著睡覺。
酒精的勁頭還沒有過去,她迷迷糊糊,隨手關門,也沒注意是否上鎖。
好死不死,此時陳宇也被憋醒了。
他翻身跨過符虎和彭明亮兩具龐大的身軀,眼睛半閉半睜,憑借記憶走進衛生間,邊走邊解腰帶,脫下褲子,站到馬桶旁。
正坐在馬桶上的溫雅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嚇傻了,驚呆了!
“嗯?”陳宇察覺到有股濃濃的殺氣撲麵而來,當即渾身一震,趕緊睜眼查看。往前看,沒有敵人。往左後看,沒有敵人。往後看,沒有敵人。
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