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馬,我要出去一趟,晚脯……不在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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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跟著掌櫃,七拐八彎的穿過了一條小弄堂,到了一個偏僻的側門。
酒樓掌櫃推開了門,呂布一看,不由得一愣,門外竟然是酒店側麵一條偏僻的小巷,這他娘的都到酒樓之外了,不由得有些懷疑的看了看掌櫃。
掌櫃哈著腰,謙卑的說道:“溫候,前麵自有他人引路。”
此時之前遞給呂布書信的那個青衣小廝出現在小巷子裡,幾步跑了過來,領著呂布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拐過了巷子……
巷子很小,沒有半個人影,隻有青衣小廝在前麵引路。
呂布皺著眉跟著,心情有些不爽。
既然來了,就這麼掉頭回去又有些不妥,算了,見了麵再說吧。
剛剛拐過巷子,呂布一抬頭,居然看到司徒王允站在了門外,正在垂手等候!
王允見到了呂布,往前走了兩步,拱了拱手,竟然先行向呂布行了一禮,說道:“委屈溫候了!”
“不敢當司徒大禮!”呂布連忙也是上前見禮,心中那些許的不快煙消雲散。
雖然自己是溫候,竄小巷子走側門多少有些不合禮儀,但是堂堂三公司徒親自出迎,這就足夠撫平呂布所有的不滿了。
王允笑嗬嗬的,上前拉住了呂布的手,一邊邀請著呂布往前,一邊向解釋說道:“如今朝野動蕩,實乃多事之秋,為免他人口舌,不得出此下策,還望溫候見諒。”
呂布自然是連連謙讓,再怎麼說王允也是三公,這樣給自己溫言解釋,真是給足了自己的麵子。
等呂布進了後院,發現竟然是彆有洞天,小小的院子,竟然裝點的精致無比,亭台樓榭一應俱全,還有一個池塘在院子的一邊,池塘中間還修建了一座假山。
宴席就辦在了院子內的亭台之內,正對著一灣池塘,雖然院子是小了些,但是坐在這個亭台之中,目之所見,卻有些清淨悠遠之感。
亭子不大,二人入座後剛剛好,侍者穿梭而進,轉眼之間,水陸羅列,樣樣都是精美無比。
王允待菜都上齊了,揮揮手,讓侍者都遠遠的退開了,自己舉起了杯,邀呂布共飲。
二人對飲一杯後,王允慢悠悠的開了口,說道:“此次邀溫候前來,非為其他,僅敘鄉情爾。”
“僅敘鄉情?”呂布重複了一下,有些不相信,搞這麼隱秘的陣勢,就是為了講講鄉情?
王允點了點頭,也沒管呂布信不信,一邊邀請呂布吃菜,一邊說道:“吾未滿雙十即離家,至今已有三十餘載,也曾幾度夢回,竟不識歸家路,悵然而醒,不禁潸然……”說道動情處,眼角竟然泛起點點淚光。
一席話,挑動了呂布藏在心中的情感,不由得也跟著王允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