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苦了原來函穀關的那些步卒,本來今天就跟在騎兵一旁,都吃了一天的塵土了,現在居然還要往前趕,雖然酒肉的誘惑確實是不錯,但是人體上的疲憊是消除不去的,稀稀拉拉的附和了一下,便咬著牙拚命奔走。
原本正常行軍,步騎混雜,行進的速度不是各走各的,而是按照最慢的兵種來算,也就是輜重車的速度,但是這一次因為函穀關距離新安也不遠,就算是按照輜重車的速度來算,也頂多是三天的時間,因此郭浦根本就沒有帶多少的糧草,準備擊破新安之圍後直接到城內就食,故而行軍隊伍也輕便了不少。
不過要將原本三天的路程趕在兩天之內走完,難免有些趕,而且這樣會導致士兵和戰馬體力上的消耗增加,對於作戰是不利的。
但是郭浦完全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在他的認為中,黃巾賊麼,不就是拿著點棍棒鐮刀之類的仗著人多嚇唬人的麼,隻要狠狠的這麼一衝就垮了,再砍將奪旗,十有**就潰散得像扒開了螞蟻窩似的……
不就是多消耗些體力麼,不是什麼大事!
郭浦盤算著打贏了勝仗之後,要趕快派人去跟兄長好好聯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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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新安縣城,新安縣令小心翼翼的扒拉著城頭,看著城外的圍城的黃巾軍的營盤,皺著眉頭,表情相當的糾結……
真的走了?
該不會是準備趁著我開城門的時候來突襲吧?
但是如果真的走了,我又遲遲不開城門,難免將來會被他人恥笑我膽小……
現在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新安縣令猶豫再三,最後決定先吊一個人下去看看,於是就命令了一個兵士坐著吊籃,從城頭慢慢的放下去……
新安縣城牆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這個兵士的身上,隻見這個兵士貓著腰,幾步一停,慢慢的接近了黃巾軍紮的營盤……
越來越近了,孤單的兵士沒有受到任何攻擊,慢慢的也便得大膽了一些,往前跑了幾步,到了營寨牆下,往營門摸去……
然後就看見那個兵士探頭探腦的往營寨裡看了幾眼,又慢慢的走了進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擯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著。
仿佛是經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隻見那個兵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慌亂的揮著手,而且還在喊著一些什麼……
新安縣令大驚,緊緊的扒住城牆,脫口而出:“中計了!快,快……”還沒等說出快什麼來的時候,那個奔跑著的孤膽英雄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沒……沒人啦……空的……都……都跑啦……”
呃?
城頭之上一片歡騰,然後迅速傳遞到了城內,頓時新安內外都歡天喜地的喧鬨起來……
新安縣令見身邊的人都喜形於色,似乎沒人聽見他方才說了些什麼,咳了一聲,直起腰來,背著雙手,嗯嗯了兩聲,說道:“賊已被吾等擊退!速遣使上報!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