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成肅然應下,然後看了看水罐,想了想,還是放到了斐潛桌案邊上,憨憨的一笑:“我喝飽了,這水……還是留給斐郎君吧……”說完便拱了拱手,告辭出了大帳。
嗬嗬,這個家夥。
斐潛搖頭笑笑,這個水罐又不是很大,黃成明顯是覺得這個蜜水有些珍貴,不太舍得,才說什麼喝飽了之類的……
“馬都尉求見!”大帳之外的親兵稟報道。
“進!”
隻見馬延帶了一個年輕人一同走進了大帳,見過禮之後馬延指著年輕人說道:“此乃馬越馬子度,是我新收的嗣子,兵馬還算可以,這一次就讓他為使君鞍前執鐙吧。”
馬越上前一步,向斐潛大禮參拜。
“哦?如此要恭喜誠遠了!”斐潛離席一邊扶起了馬越,一邊和馬延說道。
斐潛上下打量了一下馬越,國字臉,濃眉大眼,眼神清澄,虎背熊腰,身形壯碩,看得出是一條好漢。
“不錯!不錯!取吾刀來!”斐潛叫親衛去取了一把新的環首刀來,就當是給馬越的見麵禮。
馬越看了一眼馬延,在其首肯下,方收了斐潛贈送的環首刀,又再施了一個禮,退了出去。
“使君,這一次真的不要某隨行?”馬延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戰場之上,稍有不慎便會慘遭失敗,雖然說是去對付黃巾賊,但是這個人數上的差距還是挺大的……
“此行援助永安固然重要,但是北屈營地也同樣重要,而且這裡又是胡人居多,若是沒有‘馬度遼’三個字在這裡鎮著,說不定那些家夥又會起什麼心思,有誠遠在此,我才能放心啊!”
馬延聞言一愣,思索了一下,說道:“使君之意是可能有人會趁機來攻?”
“有這個可能,不能不防。”斐潛說道,“之前招募而來的胡騎,我帶走一部分,剩下的還請誠遠親自統領,將並州懂胡語的老卒分插下去,如此才能指揮自如。”
馬延點了點頭。
“於扶羅那邊,雖說是初步有了些許承諾,但是也彆完全相信。營地山上的弩車現如今也有了二十餘架,隻要注意彆讓人沿著山體襲來破壞,隻要不是大軍來攻,多半問題也不是太大,隻不過這在外圈養的牛羊……”斐潛敲了敲桌案,顯得有些猶豫。
“不如儘數宰殺了,製成乾肉。”馬延說道。
說實在話,現在在北屈因為貿易,斐潛手中的牛羊數量也是有了一些,如果能夠留下來,形成一定的規模飼養之後,自然這些牛羊就能夠繁衍生息,對於將來也是一個糧食的來源,現在若是宰殺了,做成乾肉,再怎樣說都是一種損失。
不過,如今也隻好如此了,因為牛羊需要占地空間太大,真若有事了,顧得了大營,可能就顧不上在外的牛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