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賊之軍已於陰平津渡河?!”大帳之內的王匡捏著飛馬急送的戰報,眼珠子動個不停,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陰平津在孟津的上遊,都是黃河的渡口。
黃河,也就是大河在雒陽這一段呈東西走向,從西至東,臨近的幾個渡口分彆是陰平津,小平津,孟津,五社津。
如今董卓軍居然在大河上遊陰平津渡了河,那麼王匡自己現在在孟津駐紮就基本上失去了意義。
在任何時刻,半渡而擊都是最好的擊潰敵軍的辦法,也是靠近河水等位置最常用的戰術手段,但是如今董卓軍卻已經渡過了大河,那麼自己在這裡就意味著時刻都有被兩麵夾擊的危險。
王匡想到此處,立刻來到了營內的瞭望台之上,登台望向大河對麵的董軍大營。
隻見到董軍營地之內一杆董字將旗高高懸起,還有不少兵士在其中走動,並不像是一座空營。
這……
若是空無一人到也罷了,自己不管是渡河直接攻擊也好,或是去陰平津迎擊也可,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進退兩難。
是進?
是撤?
是去阻陰平至河內的道路?
是留在此處防禦對岸董軍?
過多的選擇讓王匡不禁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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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攔住了呂布,說道:“吾等隻為佯攻!現已過陰平,須臾遇敵,溫候為何冒進?若中了埋伏將如何是好?”
呂布拿眼皮夾了夾李肅,然後轉頭望天,說道:“若無攻,焉可稱之為佯攻?”
“……”李肅簡直被嗆得差點跳起來,“溫候!吾等兵力尚微,豈容有失?若誤了李長史大計,將何以自處?”這才兩千人馬,雖然有一千騎兵,但你個混球呂布,也不能當自己是兩萬那?
說到了李儒,呂布略略有些遲疑。
雖然說如果論及武力,十個李儒加起來估計都打不贏呂布的一隻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呂布每次見到李儒心中總是覺得多少會有些不安。
不過若是讓呂布放棄好不容易才獲得的領軍出征的機會,就這樣做一做樣子,隻是出來逛這麼一圈,完成了什麼都不乾的佯攻任務,再回到憋屈的雒陽城去,這平淡的事情會讓呂布發瘋。
“汝率後軍緩行,吾領本部前驅。若敵寡,則吾破之,若敵眾,則吾避之。並州狼騎,奔逐回旋,馳騁如飛,自當逐獵於野,安能龜縮於後?”呂布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依照了本心,前突迎敵,隻不過不再要求李肅也一起加快速度了,而是安排在後麵跟上。呂布說完,也不等李肅再說些什麼,便拋下了李肅,拍馬自去前隊領兵,帶著並州老卒呼嘯而去。
李肅追喊道:“溫候!溫候!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