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七章 飛將(2 / 2)

詭三國 馬月猴年 3852 字 8個月前

粗糙不堪的長槍槍頭在空中飛舞,四散落地,那些顫抖著握住空空的槍柄的步卒身上才忽然之間迸發出道道的血水和體內的漿液,噴灑的四處都是,也點點滴滴的沾染到了呂布和赤兔的身上。

濃臭的血腥味和其他各種漿液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十分的怪異難聞,而且還有一些刺鼻,噴灑出來的血液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滾燙的,但是噴到了呂布臉上的時候,呂布卻似乎沒有感覺任何的溫度一樣,仍然是平靜的,平穩的。

攻擊敵陣,就像砍人一樣,砍殺這些步卒就像是割傷了其四肢,看起來流血流得挺多,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命中要害,隻有針對中央的指揮係統進行猛攻,就像是一刀砍掉了對手的頭顱,就算是他四肢再龐大,再有氣力也照樣是徒勞。

方天畫戟這一柄普通人用起來又重又笨的武器,在呂布手中就像是一把輕巧的戰刀,如同割裂開烤熟的肉塊一樣,瞬間就將敵方的兵卒戰陣破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沉重而又鋒銳,力大卻又輕盈,蠻橫然又技巧,任何與呂布對上的人都無法適應這樣的巨大的反差,明明是看見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壓砸而下,正準備奮力舉著槍柄向上迎擊,卻隻見呂布手腕一轉,幽幽月牙寒芒閃過,槍柄與斷臂齊飛……

呂布就像是一個破壞性極大的鑽頭,惡狠狠的破開了戰陣,而在呂布身後的並州狼騎,則像是上千把小刀,跟在呂布身後,將原先的傷口的血肉一條條的勾扯而出,斬斷破壞,將傷口再一次的撕裂和擴大。

地方的騎兵才剛剛繞出了步卒陣型,呂布已經在轉瞬之間擊破了前軍,攻擊到了敵軍將領所在的中軍!

中軍將領的親衛慌忙彙集在了一處,迎著呂布瘋狂撲來,企圖將呂布攔截下來。

“吾乃上黨馮定馮子平!汝乃何人?”躲在親衛人牆之後的對方將領狂喝道。馮氏也算是上黨的大姓,自從戰國開始也出現過不少名人……

呂布揮舞著方天畫戟,聞言手中也是不停,將麵前企圖反抗的上黨馮定的親衛如同切瓜砍菜一般削得七零八落,輕蔑的瞥了其一眼,方說道:“無名之輩,未曾聽聞。”隨後竟連自己的名號都懶的報,隻是手中的方天畫戟越發的淩厲起來,縱然是馮定的親衛是精心挑選出來身強力壯之士,又裝備精良,也根本抵擋不住呂布的攻勢。

馮定見勢頭不對,自家的名號又不管用,便在幾個親衛的保護之下,慌忙掉頭就逃。

呂布將死死纏在身邊的馮定親衛殺乾淨之後,也沒有立刻策馬去追,隻是將弓箭又取了出來,略略眯了一下眼,便一箭射去。

馮定後背中箭,大叫一聲,跌於馬下。

見主帥身死,原本就動蕩慌亂的地方兵卒,嘩然而散,開始四處亂逃,反倒是馮定的殘餘的幾名親衛,見主帥身死,反倒是回馬不顧生死的向呂布殺來。

呂布念這幾個殘餘的親衛多少還可以算是忠勇,便收了弓箭,而拍馬上前,親手了結這僅存的幾名親衛,以示敬重……

原先繞到了外圍,正準備對並州狼騎進行衝擊的敵方騎兵,結果攻擊還未展開,自己這一方的將領就已經是身亡,頓時失去了再繼續攻擊的意義,仗著有馬見勢頭不妙,也紛紛撥馬回旋,逃之夭夭。

呂布立馬橫戟,渾身上下,沾染上的敵人鮮血,順著甲胄往下流淌,赤兔馬渾身血紅,噴薄著白氣,打著響鼻,還在不停的刨著前蹄,像是還有一些意猶未儘。

看著手下的並州狼騎開始打掃殘局,追趕敵軍,呂布卻拉住了赤兔馬的韁繩,皺了皺眉頭,“這上黨的兵卒,不去防備黑山賊,卻為何前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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