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是生長在馬背上的民族,鮮卑人後隊見到情況不妙,便在長罕魯的牛角號聲當中,就像是演練好的一般,將自己的身軀全部掛在馬匹的一側,利用自己的體重,強行的改變了馬匹的奔跑方向,迎著徐晃的騎兵而來。
戰馬奔騰,蹄聲如雷,騎兵和騎兵之間的戰鬥快得就仿佛是眨眼之間。
徐晃沒有給長罕魯的部隊留下大多的轉變時間,前鋒就衝到了長罕魯的部隊側腰之上。長罕魯被迫無奈,隻得下令:“前隊加速!追上漢騎!後隊迎擊!等待回援!”
怎麼辦?
隻能這樣辦了……
長罕魯並沒有太多的選擇,現在做出的決定也是在當下比較恰當的舉措了。
可惜的是,就像是長罕魯在計算著馬延的馬匹的體力消耗一樣,徐晃這些人也在計算著長罕魯的騎軍體力的消耗……
徐晃揮舞著大號的戰斧,瞬間撞進了鮮卑的騎兵隊列當中。
和馬延的迅捷銳利的長槍不同,徐晃的戰斧速度明顯慢得多,慢的甚至可以讓鮮卑人調整一下迎接戰斧而來的姿勢,但是問題是,徐晃的戰斧的重量是馬延的長槍兩倍還多,沉重的分量加上揮舞的速度,就算是眼睜睜的盯著,然後奮力的不管是碰、挑、蕩、架等等的做法,似乎都像是螳螂擋車一樣的徒勞無功。
一個鮮卑騎兵用戰刀擋了一下,但是在下一刻戰刀就像是一根木棍一樣被折成了兩節,同時人也在戰斧的斬擊之下,在腋下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傷口,整個人就像是被扯裂的布娃娃一樣飛落馬下!
徐晃身邊的護衛手持盾牌,主要的責任就是護衛住在揮舞戰斧的時候露出來的破綻,殺敵並不是他們的主要任務,但是如果有那個不開眼的鮮卑人撞了上來,他們也不介意抽出環首刀一刀砍去。
如果說馬延就像是一個鋒利的鑽頭,鑽透鮮卑人的時候創口並不大,現在的徐晃則是像一把極其鈍的大砍刀,不僅將鮮卑人斬成了兩節,甚至還不斷的掛下了各種血肉……
“轟!轟!轟!”戰馬躲閃不及,相互撞擊在一起的聲音不絕於耳。
“殺!殺!殺!”雙方用著不同的語言,卻喊著相同的一個詞語。
雖然是迎麵的秋風不斷的吹拂著,但是長罕魯臉上的漢卻怎麼也吹不乾似的,不停的順著臉頰往下流淌。現在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了落入了漢人的算計,聽著如雷的馬蹄聲響,聽到身後傳來的有些熟悉的慘嚎聲,長罕魯一邊用長矛的矛柄狠狠的鞭打著戰馬,一邊大吼道:“加速!再快一點!加速!殺了漢狗!”
長罕魯現在隻有了一條路,先解決了前方逐漸失去馬匹體力的馬延部隊,才有辦法回頭去救援!
一個念頭不可抗拒的在腦海中冒了出來,漢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強硬了?
長罕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次從陰山南下,居然會碰到這麼棘手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