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確實有些琢磨不透這個斐潛斐中郎。
按照道理來說,這個斐潛應該是想方設法去縱橫聯合才是,誰也不想將自己手中的實力轉送他人,不過至今為止,楊彪注意到這個斐潛居然沒有做出什麼特彆讓人關注的舉動,甚至就像是毫不反抗一樣……
雖然這樣更是順了楊彪的意願,但是不清楚斐潛具體是做了一些什麼,這多少也會讓楊彪有些忐忑不安。
原本楊彪是在平陽慢慢的侵吞的計劃,但是畢竟現在時不我待,離開了長安之後,楊彪接觸到一些信息,才知道遠在冀州和豫州的二袁,如今勢力已經是猛然之間就膨脹開來,就連楊彪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有時候不太敢相信,在這樣的局勢之下,楊彪就隻能調整了自己的方向,不可能再慢慢的進行發展了,而是求更快的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範圍……
長安的西涼兵卒,楊彪不想理會,甚至在短時間內是不想去招惹,也不想讓李傕等人覺得自己是一個威脅,在自己發展的過程當中遭受打擊,因此表示出一個相對於比較曖昧的態度,自然就是一個比較不錯的策略了。
楊彪估算過,如果取得了斐潛這裡的兵力和物力,可以節約大量發展的時間,隻需要一年,甚至不需要一年,在弘農站穩了腳跟之後,自然可以回過頭來收拾三輔之地,說不得到時候據函穀,和袁家東西二分。
關鍵是二袁並不齊心,因此知道到了那個時候,楊彪便隻需要等二袁相互攻伐,實力薄弱之後,再一舉出函穀,便可以平定天下!
而現在,隻差一步。
雖然楊彪離開了長安,但是那些朝堂之上的百官依舊有很多人還是留在了三輔,因此朝堂之上的事情楊彪等於是還是留有觸角的,當他和河東、西河兩地的郡太守聯合的上表送到了李傕手中的時候,李傕似乎表現得有所意動……
朝堂之上自然有楊彪之前的舊識、門生、故吏等等,這些人員當得知自己的上表之後,必然明白自己的用意,因此多半就會針對李傕或者是郭汜進行勸說,說得多了,三人亦可成虎,並且李傕和郭汜,還有西涼那幾個兵匪,又能又多少政治能力能完全弄清楚其中的奧妙?
楊彪仰頭往遠方眺望,似乎在期盼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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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在平陽府衙之內,棗祗正在斐潛麵前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對著斐潛說道:“我說中郎啊,你這還坐得住?據說楊公的表章已經送到京城了!要是真的下一個朝廷的詔令,豈不是麻煩了?”
斐潛卻並沒有直接回答棗祗的問題,而是說道:“子敬,稍安勿躁……急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麼?來來,坐,喝喝茶……反正我還是挺喜歡楊公來的,他來這一趟,不說其他,原本因為安置流民北上陰山所消耗的錢糧,如今也補充了不少……嘿嘿,說實在的,若是他多待些時間就好了……”
“……中郎你……難道已經有什麼對策了?”棗祗看著斐潛問道。
斐潛笑了笑,不置可否。
看起來棗祗並沒有猜出來,不過也難怪,棗祗一直都是偏向於桑梓之事,對於謀劃策略這一塊原本涉足就較少一些,現在不明就裡也是正常。
隻不過若是徐庶在此,不知道能不能猜個一二出來?
還有現在的那個荀諶,似乎也琢磨出了一點,不過斐潛也不怎麼確定荀諶猜出了幾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