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不知道……”他隻是一個管家而已,若是橋蕤在世,多少還有人會看著橋蕤麵上,招撫一二,然而現在橋蕤身亡,就連袁術自己都在惶惶,又有誰會搭理他?
小喬可憐兮兮的看了看大喬,癟了癟嘴。
老管家又轉過頭去,看著夜色,低聲說道:“你們……還是早些歇息吧……我就在這裡……你們安心歇息就是……”
說是可以安心歇息,但是站在當下的情況之下,就算是心思再寬泛的小喬,也不見得有安心歇息的想法,不過也是知道是老管家的好意,也就稍微應答了一聲,然後往車內縮了縮,縮成小小一個球狀態,就像是一隻被拔光了刺的小刺蝟。
大喬或許是覺醒了作為姐姐的感悟,沉默了片刻之後,便湊到了老管家的身邊,輕聲說道:“阿叔……若有羊角,便給我吧……”
“小娘……”老管家猛然間回過頭去,脖子老骨頭不堪重負,發出了輕微的一聲哢噠聲,“你……你知道了?”
大喬微微點了點頭。雖然她不完全猜測到全部的事情,但是她也隱隱的有一些聯想,尤其是在護衛莫名其妙的身亡之後。
老管家沉默了片刻,然後低低歎息一聲,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布卷,然後從布卷當中抽出了一柄細長且有一些彎曲,僅僅是在尖端有開刃的短銅匕,最上端有雕刻出來的一個羊頭,羊的兩隻角彎曲成環,作為裝飾,也可以係繩。老管家將其拿在手中,輕聲說道:“小娘……你會用麼?若不會,還是我拿著好……”
“……給我吧……”大喬說道,“原先管教嬤嬤有教過的……”
老管家有一些遲疑,但最終還是將羊角匕遞給了大喬。
大喬接到了手中,發現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沉重。
大喬低著頭,緊緊的握著,半響之後,便毅然將頭上原本的象牙簪子拔了出來,然後將羊角匕當成新的簪子,插在了頭發當中,微微朝著老管家笑了笑。
老管家不知道何時,已經是淚流滿麵。
車輛之內的小喬挪了過來,不明就裡的看著老管家:“阿叔,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風沙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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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東西!”楊弘對著自己的一名手下嗬斥道,“某是讓你看緊了橋家二女!沒讓你動手!你個蠢貨!”
“這……”楊弘的這一名心腹有些傻眼,“不是你說……”
“某說了什麼?”楊弘瞪眼道,“某讓你看好了!彆讓他人染指!其餘的有說麼,有讓你動手麼?啊?!”
“是,是!”楊弘心腹連連點頭,說道,“明白了,小的明白了!”
楊弘又罵了一聲,然後才甩了袖子,走了。他雖然好女色,橋家二女又是雙生子,更添幾分的誘惑,但是楊弘還不至於色欲智昏到如此的地步,隻不過手下理解錯誤,以為楊弘要收了喬氏二女,便下手將喬氏護衛先行打發了,好方便若是楊弘有意,就可以下手……
“真真混賬東西!”楊弘怒火未消,然後又不由得想起了大小喬的美色,舔了舔嘴唇,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低聲歎息一聲,“唉,可惜了……”
好色,那個男人不好色?
但是隻懂得追求色欲的男人,多過像一頭野獸,而不是一個人。
就像是再笨的男人都會說想要睜開眼就能看見你一樣,楊弘又不是從未近過女色之輩,又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上還想著滿足自己的色欲?
普通男人是說,找一份工作,賺一點錢,娶個老婆,生個小孩,而對於楊弘來說,則是要有事業,積累財富,綿延家族……
能是一樣的麼?
就像是二手開封至少打八折一樣,橋家二女是不是處子,體現出來的價格,自然是完全不一樣。
袁術無處落腳,作為首席幕僚的楊弘自然需要拿出一些主意來。總不能讓袁術就這樣一直在野地裡待著……
所以,相對較為近一些的廬江,就成為了楊弘的下一步主要的選擇方向。廬江的劉勳,楊弘倒是心中清楚,此人雖然外表看起來似乎豪邁大氣,但是實際上好色又好財,若是真的迫不得已要往廬江,那麼橋氏二女就必然成為極佳的溝通媒介了。
當然對外的話,楊弘也有說辭,橋氏家中無主事之人,楊弘作為同僚,替橋氏二女尋求一個安穩之處,妥善安置,也當是對於橋蕤的一份同僚之情。
就是……
有些可惜了啊!
下次要再找到這樣的雙生子,又不知道要到何時了,真是便宜了劉勳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