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剛剛取得了一點點進展的荊州兵卒遭受到了重創,前衝的箭頭被硬生生的打折,一整個波次的進攻完全被打破,被徐晃砍殺之後的荊州兵卒在麵對後續衝殺而來的征西兵卒毫無抵抗能力,就連原本在後麵,準備第二波進攻的荊州士卒也是被嚇了一跳,不敢再貿然前進,下意識的都停住了腳步,眼睜睜看著最前方的三十幾個同伴像是莊禾一樣,被征西兵卒一一砍倒在地。
荊州兵卒的氣勢一下就被打壓下來,就連後方敲得震天響的戰鼓,仿佛都失去了氣力,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敲著。陣前原本第二波的荊州兵卒相互看著,緊張得冷汗直冒,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前進,還是應該望一旁躲避拖延一下,至少不要正對著前方的那個宛如凶悍的猛獸一般的將領……
徐晃手下的兵卒,初戰告捷,氣勢如虹。
徐晃停下了大斧,將其收在了背後,看著荊州兵卒,不屑一顧。
“射!射死他!”
陣前荊州兵卒的猶豫,蒯琪也察覺到了,在船上尖叫著,聲音高亢得都有些公鴨嗓子了,指著暴露在外的徐晃,伸著手指,恨不得越過空間和時間,直接施展神通,一個手指頭點死這個徐晃。
“嗡!嗡嗡!”
箭矢呼嘯而來,但是徐晃早就縮身到了刀盾手的後麵,毫發未傷。
“不要怕!他就一個人!”蒯琪大吼道,“殺上去!他再厲害也就一個人!我們人多!我們還有箭矢!弓箭手,上前拋射!壓製他們!”
徐晃的武力讓蒯琪心驚,但是反過來一想,若是現在不趁著徐晃兵少,配合劉琦前後夾擊擊敗或是擊殺之,難道還等著徐晃回去,帶來更多兵卒,有更多護衛的時候再來作戰,再來捕殺麼?!
“弓箭手下船!”蒯琪將全部的兵力全數壓上,“上前!射住陣腳!箭矢呢!再搬一些上岸去!”
“殺!殺!殺!”
重整旗鼓的荊州兵卒,列好陣列,開始緩緩的向前推進。後麵跟進的弓箭手虎視眈眈,拉弓搭箭,準備如果徐晃再次膽敢前出的話,就給徐晃十斤八斤的狼牙箭頭嘗嘗鮮。
“殺!快,快!擊鼓!”蒯琪都喊劈了嗓子,“荊州必……咳咳,必勝……咳咳,荊州比生……”他娘的,劉琦走了這麼半天,總歸是該到了吧?
雙方再戰。
荊州兵卒在弓箭手的協助之下,再次鼓足了勇氣衝殺上前,徐晃也知道被盯上了,便收了戰斧站到了後麵。徐晃他作為統帥,自然不能時時刻刻都在一線拚殺,那樣雖然可以作為全軍的先鋒箭頭,但是同樣也會失去視野,搞不好就成為像是項羽那樣的人物,衝陣無人能當,但是依舊垓下之敗。
現在整體人數相對來說比較少,畢竟一方麵徐晃自己原先也沒有準備要激烈的陣地戰,另外南充城中也要安排人手,並不能全數都帶出來,所以之前徐晃前出,一個是打一個冷不防,二來是提升自己手下的士氣,當下既然士氣已經提升起來了,徐晃自然也就不用持續在前線作戰。
荊州兵卒再次鼓足勇氣殺上來,徐晃手下緊密配合,攻守有序,雙方在土坡之上展開廝殺……
戰刀一次次的揮起,甩出一溜溜的血珠,長矛一次次的刺出,捅破敵人的戰甲,刺破他們的皮肉。鮮血潑灑,染紅了腳下的土地,慘叫迭起,掩蓋了漢水的波濤。
麵對湧來的荊州兵卒,徐晃手下穩定的發揮出精湛的自身技藝,相互嫻熟的配合,不僅頑強的擋住了荊州兵卒的攻勢,並且憑借著超出於對手的勇氣和更高的訓練強度,更嫻熟的戰場武技,一步步的掌握了戰場的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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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劉琦慘叫一聲。
“公子,公子!怎麼了公子!”劉琦身邊的護衛嚇得一個哆嗦。
“他娘的!怎麼走的啊!”劉琦像是騎馬一樣,跨在兩名護衛勾連起來的手臂上,捂著臉叫道,“沒長眼睛啊?沒看到那邊有樹枝麼?”
劉琦實在是爬不動了,最終便隻能是由護衛輪流架著往上。
“是……是……”
“呼,呼,小的……小的罪過……”
上山本來就不容易了,再加上還要架著劉琦走,兩個護衛縱然相較一般的兵卒來說,還算是魁梧有力的,但依舊是累得夠嗆,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哈……”劉琦疼過一下,也還算是通情達理,“算了,走,走,注意點就是!”
不用自己親自爬山了,就不會那麼的累了,戰鼓之聲隆隆不絕,在山穀河川之間回蕩,讓劉琦的心也不由得要跳出來一樣。
“到了沒有?快到了沒有?”
劉琦焦急萬分,恨不得生出雙翼,立刻飛過去。嗯,是所有的兵卒都生出雙翼,一起飛過去。這一點,劉琦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光憑著他自己一個人,絕對是打不贏的。
廝殺的聲音越來越大,包括劉琦在內,幾乎所有人聽著聲響,心中都浮現出了一副荊州兵卒圍殺徐晃等征西人馬的畫麵,刺激著他們不顧疲倦,瘋狂的往上攀爬。
山嵐吹拂而過,第一個衝上山頂的荊州兵卒一眼就看見了對麵山下的戰場,大喜過望,都來不及細看邊轉身喊道:“到了!我們趕到了!”
架著劉琦的兩名護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咬著牙快步衝了上來,將劉琦送上了山脊的時候便立刻東倒西歪,癱倒在地時不時的抽搐兩下。
“哈哈哈!”劉琦大笑,歡喜的用手搭著涼棚往下而望,“我們趕到了!哈哈哈……呃,額……這個……”
誰能告訴本公子,這,這眼下到底是怎麼一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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