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當一眾人圍到墳坑邊時,隻聽到了一陣骨裂之聲。隨後便眼睜睜望著坑下的仆人身體被扭曲拖下了土洞。緊接著,土洞下在次傳來了一聲屍吼。
土洞下接連傳出二聲屍吼,墓園邊的眾人雖是心驚,但誰也沒有跑。若是要究其原因,許是因為寧樂夫的原因,又或者是因這墓園上站著這麼多人,誰先跑了,那以後便會落下個膽小如鼠的名聲,這還怎麼見人。
“小~小茅師~師父,我~我們現~現在怎麼辦?”寧樂夫全身汗毛直立,後背冷汗已經將衣衫打濕貼在了身上,他語氣恐慌顫抖的說著。
不止寧樂夫如此,他帶上來的一眾仆人、雇戶此刻也均是汗毛直立,被冷汗打濕了衣衫。
茅十八抬袖抹去了臉上的淚水,站在墳邊跪下對著土洞磕了個頭,而後起身道“寧老爺,你讓他們把山坡上那條土洞先掩埋了,然後把挖上來的這口棺材裝滿土在重新葬下,我現在就回山去請我掌門師伯前來。”
“好~我與你一道下山,順便給你準備馬車。”寧樂夫點了點頭,隨後對著帶上來的仆人和雇戶交待了一下,之後便與茅十八一道下山了。
茅十八下山後,坐上馬車直接趕回了羅浮山。而山上的眾仆人與雇戶則是按照他的吩咐,把事情辦妥了之後才下了山。好在他們人多力量大,沒多久便辦好了,而且也沒有發生什麼詭常之事。
馬車急趕,在天黑之時停在了羅浮山的山腳下,茅十八下車後與車夫道了一聲彆,踏著黑漆漆的山路向山上急跑去了。
雖說他自小與師父茅遠山住在青衣鎮,可是師父死後,他在這裡也住了兩年,對這裡也是極為熟悉的。因此,即便是山路漆黑,可他依舊是箭步如飛。
山道本就平坦,不多時,茅十八便跑到了石階梯邊。他邁動腳步,一步跨二階,很快他的身影便踏上了階梯儘頭的石牌坊。
“十八師弟,是你嗎?”當茅十八跨過石牌坊時,不遠處的花壇邊,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他耳中。隨後,一個年約三十的道士向他走了過來。
“十心師兄,原來是你呀。”看到向自己走來的道士,茅十八連忙迎了上去。
“師弟,你不是隨遠橋師叔去領鎮了嗎,緣何會這麼晚回山?”看到一身紅衣的茅十八,十心開口問了句,隨後又連忙接口道“對了師弟,今天上午有個叫李格的道友來找過你,他說他住在山下的聽雨客棧。”
“李格?格哥哥來了。”茅十八聽到十心的話,臉上露出了一陣狂喜。不過這喜色隻持續了一息不到,又立時消退下去,被一股哀傷掩蓋了。
“你怎麼了師弟?”十心看到自己師弟的表情,好奇的問道。
“十心師兄,遠橋師叔已經羽化了,我趕回來是找掌門師伯去鄰鎮的。”茅十八和十心一邊快步朝羅浮山上石雕左側的道觀急走,一邊語帶悲泣的說著。
“遠橋師叔羽化了?”十心聞言,麵色一沉,拉著茅十八的手臂,腳下的步子又快了一些“快走師弟,我師父現在應該在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