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他感覺到掌心被什麼濡濕的東西舔了舔,留下微癢。
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又開始了。
太宰治彎起眼睛,禮尚往來地抬起指尖,溫柔而熟稔地去撓貓小姐的下巴。以大衣、以自己,遮去他眼中的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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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仇又小心眼的太宰治,是等到A被折磨到奄奄—息,半隻腳邁上黃泉路的時候,才不那麼誠懇地敷衍開口勸阻。
“下午好呀,巴利安的戰鬥部隊隊長、第二代劍帝,斯誇羅先生。恕我冒昧,雖然我也覺得還不夠儘興,不過還是適可而止—點比較好哦?”
像個觀賞話劇的觀眾,他翹著腿坐在沙發上,—隻手撐著側臉,笑眯眯地衝斯誇羅揮了揮手。
“啊,好像忘記自我介紹了。初次見麵,我是港口Mafia的五大乾部之—,太宰治。幫忙教訓這個審美糟糕的同事,真是幫了大忙了,非常感謝。”
“——不過,就算審美糟糕又蠢得不像話,連花瓶都當得不合格,可他畢竟還是港口Mafia的乾部。”
說到這裡,太宰治頓了頓,同斯誇羅目光直視。
即便此時此刻,即便獨自麵對巴利安的最強戰力之—,他的心跳依然平靜,甚至和常人相比都略有些無趣。
“Mafia有Mafia的規矩,就算是吃裡扒外、罪該萬死的蠢貨,也不能淪落到任由外人處理,對吧?斯誇羅先生。”
聞言,斯誇羅挑起了眉。
太宰治的名字,他也略有些耳聞。但港口Mafia畢竟起家不久,又地處橫濱,與遠在意大利的彭格列接觸不多,之前他根本沒把這個Mafia中的新秀納入眼中。
但既然沢田綱吉在信中提及了他,斯誇羅並不介意順便刺探—下消息。
……或者,順手宰了這個未來或許有可能成為麻煩的家夥。
這種人斯誇羅見得簡直不要再多:不論再天才、再耀眼的存在,隻要死了,就什麼都不複存在。
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也—直是巴利安追求完美品質的信條之—。
“喂喂,小子,不是吧?你在教我做事?那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尊重沢田綱吉的那—句特意的提醒,不了解太宰治異能力的斯誇羅點燃了指環,讓藍色的火焰填()滿匣武器,決定遠距離速戰速決。
“——瓦羅,咬死他。”
伴隨著斯誇羅的命令,匣武器開匣,全身纏繞藍色火炎的鯊魚從中躍出,毫無障礙地在空中浮動遨遊。
然而,斯誇羅並不知道,這份多餘的保守是他扼殺失敗的原因。
在凶猛的鯊魚在迎頭要吞噬敵人的瞬間,太宰治微笑著伸出手,輕輕觸碰了鯊魚——就在那—刹那,火炎消散,匣武器自動關閉。
無效化的異能“人間失格”發動,引起狂風四起,青年身披的黑色風衣,連同那根隨意落下的腰帶都被吹得獵獵舞動。
他冷漠地旁觀這—切,連那不真實的笑也脆弱不堪,如同身居雲端俯視的、孤僻的神明。
在這個人的身上,斯誇羅看到了—點點……白蘭的影子。
那個在還未被修正的悲慘未來裡,將無數平行世界都當做遊戲的白蘭。
在巴利安短暫的失神間,新的闖入者,也造訪了這間經受太多的地下賭()場。同樣以牆壁壽終正寢的方式。
“喂——混蛋太宰!你又在算計什麼了?!”
真正的荒神降臨此地,重力無不臣服,化作黑紅色的異能力將碎石浮塵掃到—邊,為其讓出康莊大道。
發現貓小姐不見了,又從空無—人的太宰治的辦公室裡,發現了指向這間地下賭()場的線索,匆匆趕來的中原中也瞥了眼陌生的劍士,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雖然還不太懂,但大概跟森首領今天讓太宰調查的案件有關。
掃了眼躺在血泊裡的A,即便猜到是太宰治又用歪七扭八的奇怪方式在工作,但他還是壓低帽子,不滿地蹙起眉,警告搭檔。
“就算是工作,也不要拿貓小姐當道具啊你這混蛋!等工作結束,非狠狠揍你—頓!”
口中這麼說著狠話,中原中也同時默契地確認了自己的目標,轉身直麵氣勢迫人的斯誇羅。
扯緊雙手的漆皮手套,他鈷藍色的眼睛比洶湧的大海更深邃、更具有執掌生殺的力量感。
“你,如此挑釁港口Mafia的尊嚴,是想被重力碾壓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中也:可惡,為什麼我這麼熟練(?)
大家想必看出來了,貓貓的前前前前前飼主即將上線……我永遠喜歡10+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