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毫無意外地被雲雀恭彌按在地上暴打了一番,最後還留了口氣,並不是因為風紀委員長心存善念,放他一馬,而是Reborn介入了這場戰鬥。
明明是隻有二頭身、看起來弱小無力的嬰兒,手握那把變色龍擬態成的迷你□□就足以擋下雲雀恭彌的攻勢。
Reborn與身體不符的強大,瞬間點燃了雲雀恭彌的鬥誌,但他並沒有就此滿足對方的意思,而是三言兩語便將這個懸念推延,光用一隻手就拖動沢田綱吉離開。
隻穿著四角褲的沢田綱吉就這麼鼻青臉腫地在地上摩擦前行,是眼睛看看都會感覺到痛的地步。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在離開之前,Reborn不忘留下叮囑:“沢田女士還在家裡等你,貓小姐。晚餐好像是壽喜鍋。”
門被合上,夏目沙羅甩動的尾巴也垂落下來。
她扭頭看向站在身旁的雲雀恭彌,猶猶豫豫地“喵”了幾聲,主動用腦袋去蹭少年自然垂落的手心。
用拇指撥動那對彈性十足的尖耳朵,雲雀恭彌低著眼睛看了貓一會兒,拈起剛才吃到一半的壽司,遞到它嘴邊。
等夏目沙羅吃完了,他便碾了碾指尖,將消滅乾淨的便當盒蓋上。
“沒事,不用怕。”雲雀恭彌淡淡道,“草食動物畢竟是並盛中學的學生,又有那個小嬰兒在旁邊跟著,睡一覺起來的事。”
小黑貓用肉墊拍了拍他的手,又“喵”了一下。
指尖戳了戳貓的腦袋,貓語十級的雲雀選手嗤笑一聲:“彆說蠢話。”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這隻黑貓的主人。她應當是自由的。狩獵者若是被拴住了頸脖,習慣安逸和枷鎖,才會被馴服,並失去引以為傲的利爪與尖牙。
小動物有小動物的生存法則,但寵物是不存在獨立的人格的。
沒有再繼續說廢話的意願,雲雀恭彌將修長的腿交疊著搭在桌上,雙手落在小腹前,似乎是準備閉眼小憩的樣子。
同樣雲雀語十級的夏目沙羅抖抖耳朵,悄然無聲地跳下桌,隨後躍上窗台,風一樣消失在並盛中學。
直到拎著晚餐的草壁哲矢進來,雲雀恭彌才睜開了眼睛。
草壁哲矢帶的是雙人份套餐,當然,其中的一份並不屬於他——但現在是了。
恭敬地接過被風紀委員長丟來的飯盒,行動略微僵硬,但草壁哲矢還是戰戰兢兢地躲到一旁,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地小心享用。
……雖然並不自居是貓的主人,但這跟風紀委員長咬殺違反校規的學生矛盾嗎?
鑒於沢田綱吉犯下的過錯實在太多,懲戒又被小嬰兒中途打斷,習慣性留下魚片的雲雀恭彌回過神來,將魚片細嚼慢咽,敲定了明天的待完成工作之一。
這是也為了維護並盛中學的風紀。
隻是恰巧,身為風紀委員長的他的自我,正是風紀本身。
………………
…………
……
但比沢田綱吉更早一步大難臨頭的,是夏目沙羅。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姐姐結婚,今天跑了一天婚禮,人都麻了。
明明是一件開心的事情,為什麼要搞得大家都這麼累呢!!!
所以二更的事明天再說,讓我再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