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落入溫柔陷阱的雛鳥,當然自願為睜開眼後看到的第一束光,戴上新的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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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子和美美子成為了“神女大人”的侍女。
白川鄉的人們私底下竊竊私語,用怨毒的、嫉妒的、痛苦的視線,一遍遍掃視著這兩個幸運過頭的家夥,試圖找出魔鬼是哪裡得到了神女大人的垂憐。
其實菜菜子和美美子也不知道。
神女大人的名字是“沙羅”,不過也沒有人敢這樣親昵地呼喚她。她是半個月前,孤身一人來到白川鄉的,很快被村民仰慕,並當做“神女”來供奉。
他們為她建造最奢華的屋子,為她獻上最美味的食物,替她捧來最漂亮的衣服——並向她祈求“幸福”。
是的,神女大人能夠賜予他們幸福。
一開始隻是試著向她傾訴,或許是貪(穀欠)得不到滿足的痛苦,或許是客人日益流失的不甘,然後心情就會得到平靜。
再後來,看著她就會覺得愉快,看不見她就會覺得空()虛,隻要被她稍微觸碰一下,哪怕隻是施舍般的發頂,都會衍生出無限的幸福感!
這種沒有任何負麵情緒的極()樂是會上癮的。
供奉吧,討好吧,向神女祈求幸福吧,就算因為越來越膨脹的(穀欠)念而把神女關起來也沒關係——她都會縱容的。
手中端著美味的食物,腳上帶著鐐銬的菜菜子和美美子,打開藏在最深處的那棟新屋,略過那些越堆越高的金碧輝煌的財寶,卻難以無視那些在地上匍匐的人。
多麼醜陋啊。
因空虛而痛苦,涕泗橫流的狼狽,人疊著人地趴在地上,像喪失理智和尊嚴的狗一樣,賣力地搖動尾巴,呼哧呼哧地加重呼吸,努力把手伸得再高一點,爭奪被賜福的機會。
而被供養的神女坐在紅色柵欄的囚籠後,一隻手撐著側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漫不經心地伸出一隻手,通過籠格去垂憐她可憐的信徒、她可笑的獵物。
“你哭得好可憐。是發生什麼讓你痛苦的事情了嗎?沒關係,統統都說給我聽吧。”
——那些痛苦、絕望、悲傷、愛(穀欠),沒關係,統統都讓她吃掉吧。
畢竟這些本就因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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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川鄉中出生的女孩,並不具備外界公認的常識和倫理。
沒有不認為這些人的精神狀態有什麼異常,不如說,菜菜子和美美子理所當然地想,怎麼會有人不喜歡神女大人呢?
隻是這些討厭的人,不應該隨意地觸碰神女大人,更不應該試圖把神女大人關在籠子裡!
她們得想辦法,想辦法帶著神女大人逃走才行。
但菜菜子和美美子現在都還是年幼的孩子,不說這一年的囚()禁給她們的身體帶來了多大的損害,光是村民特意為她們腳上套上的鐐銬,就讓她們根本無法長時間行動。
……怎麼辦?沒用的他們到底還能為神女大人做些什麼呢?
在輾轉反側的焦慮中,菜菜子和美美子終於等到了一線的希望——發去咒術師協會的委托,終於被接下了。
那個來到白川鄉的年輕咒術師,叫做“夏油傑”。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把村民換成某些紙片人,大概就是【巢中的女王】結局了。
……也可能是大家一起養(比劃
夏油傑,這一幕眼熟嗎?沙羅走了你的路,讓你無路可走(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