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特製密箱,機關的手法早就在Reborn的訓練下刻進DNA裡,夏目沙羅熟練地打開箱子。
粉紅色的特殊彈就靜靜地陷在絨布裡,等待被使用。
她莫名覺得有哪裡違和。
和時空有關的命題,向來是最難攻克的。
十年後火箭炮的出現是意外中的意外,在彭格列下屬家族“波維諾”的祖先得到後,就代代相傳下來,幾乎沒有什麼突破性的技術改進。
為什麼彭格列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研發出完美匹配需求的新品種呢?
【那你要放棄嗎?】
許久沒有出現的“書”,忽然慢條斯理地開口,口吻中帶著幾分篤定。
作為回答,夏目沙羅抓起特殊彈,用力往腳下砸去。
她的聲音掩藏在彌漫開來的粉色煙霧後——
“絕無可能。”
……
…………
………………
白川鄉。
朝夷神社。
凜然的刀光潔白如月夜之雪,將憤怒嘶吼的咒靈一斬為二。
可在咒靈潰散的瞬間,充斥著負麵情緒的詛咒就如跗骨之蛆,貪婪地纏繞上神明的軀殼,試圖將這位墮落邊緣的神明徹底拉入絕望。
連誅邪的神刀也不可避免地蒙上一層灰霧。
擔心鶴丸國永會一起被詛咒侵蝕,朝夷神鬆開了握住刀的手。她揉著脹痛昏沉的額角,踉蹌向昏倒在一旁的人類幼崽走去。
白川鄉的女孩。
需要她庇護的小小信徒。
與讓神明汙穢纏身的他人不同,這個孩子的靈魂還是潔白的,她的眼睛乾淨得隻能容下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於是當那個孩子出於求生欲,本能下使用了天賦的術式“吞噬”,急切地想要吃掉自己的時候,朝夷神遲疑了片刻,卻始終沒有推開。
即便她能輕易做到。
因為她也不說不清,剛才向這個孩子伸出手的瞬間,到底是想品嘗那散發著香氣的血肉,還是想要探查這個孩子的情況。
受詛咒壓製,無法化為人形的太刀在發出錚錚劍鳴,像是淒厲的鶴唳之聲。
“彆這樣,鶴丸。這樣的道彆,可就不像是鶴了。”
朝夷神席地而坐,懷抱著那個年幼的女孩,雖然身體逐漸有了透明的趨勢、渾身被濃稠黑霧籠罩,可神色卻溫和而從容。
“你看,白川鄉的景色,其實和我們記憶裡的一樣,隻是住在這裡的人變了……但凡有形之物,就終有毀滅之日。鶴也不例外,我不過先走一步罷了。”
“隻是可惜,現在不是紫陽花開的季節呀。”
卻在遺憾的話語未儘之時,古老神社中仍是花苞的紫陽花,被強行注入了磅礴的靈力,聽憑指引,儘情地盛放。
原本隻是被攥住指尖的手,被更大一些、更為冰涼的東西握住。
朝夷神茫茫然地低下眼,與另一雙黝黑的眼眸對上。
同樣繚繞的黑霧,同樣無法被黑霧吞噬的純白靈魂,那雙眼睛裡,一度乾淨得隻能容下想要活下去的信念,現在卻多了什麼更明亮而柔軟的東西。
以至於讓她無法錯認。
“啊呀……”神明眨了眨眼睛,好奇地說,“你是未來的久須本?”
作者有話要說:朝夷神,全場的MVP。
沙羅能一路走向HE都多虧了神明大人呢!
請說:謝謝朝夷神大人!【超大聲】
雖然她注定和盛放的紫陽花、被人遺忘的古老神社一起,永遠沉眠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