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鶴軒在他崇拜的目光中上了樓。
暗下決定，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
沈綿信心滿滿的去找厲修白。
還帶上了阿姨給準備的小零食。
卻見今天厲修白並沒有進去換工作服，而是點了杯咖啡冰淇淋。
沈綿見他看向自己衣服，抬手摸了摸小胸針，“少做了一朵雲。”
“沒少。”厲修白把手裡端著冰淇淋放下，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另一枚。
沈綿接過來摸了摸，自我欣賞著，“真好看。”
厲修白眼底閃過笑意，“幫我彆上。”
沈綿有些不舍，不過還是彆在了他黑色的T上。
又覺得這樣也不錯。
他可以直接看到。
厲修白把冰淇淋塞給他。
“你不上班了麼？”沈綿端過來邊吃邊問。
厲修白抬腳往外走，跟他解釋，“換了份工作。”
沈綿好奇，“是什麼？”
厲修白在咖啡店左側的停車場站定，才說了答案，“體驗官。”
沈綿對這個詞略有了解。
等厲修白帶著他站在車邊，“跑車麼？”
厲修白也不意外他能認出來，“嗯。”
他幫沈綿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沈綿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進去。
他有種莫名的預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一個小時後，路周圍的住房漸漸稀少，視野開闊起來。
沈綿看著遠處露出的那片海，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許是第一次看海時留下的深刻印象，以至於陸懷誠每年暑假，都要帶他去各地看海。
他看過無波海麵，晴光瀲灩，也見識過驚濤拍岸，浪卷數米，車子駛過時，眼睛都轉不開。
陸懷誠會騎摩托，也可能開著跑車。
隻在他們年紀大了的時候，才又騎了一次電動車，晃悠悠的駛過。
帶他看了絢爛如舊的晚霞。
沈綿臉上閃過懷念，吃掉手裡的冰淇淋，“換我來開吧。”
“嗯？”厲修白緩緩降低車速。
沈綿又道，“不是我在追你麼？”
因著陸懷誠的緣故，車子他也很熟。
他回憶了一下，原主也是有駕照的，可以開。
厲修白遲疑著，還是跟他交換了座位。
開車時的沈綿跟平時又不太一樣，神色嚴肅，微抿著唇，一副十分可靠的樣子。
似乎是察覺到厲修白的視線，安慰著他，“你放心吧，我開的很好的。”
厲修白也能看的出來，沈綿壓根不慌。
他看著沈綿一點點加速，直到車子飛馳。
車頂降下來，風裹著海的氣息迎麵而來，離海麵最近的時候，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
沈綿帶著他兜了半個小時的風，尋了出高些的地方停下。
厲修白下了車，心情複雜的倚在路邊的石頭上。
沈綿呼了口氣，正想找他親親抱抱，見厲修白神色莫名，頓了下腳，才慢吞吞的挪過來，“你不開心麼？海不好看麼？”
開心倒是有，更多的是心情複雜。
厲修白掀著眼皮看了眼沈綿，又轉頭看向海麵。
大約是他想泡人，被人給泡了的感覺。
明明是想讓沈綿看看他有多厲害，反倒是無意中發現了沈綿的另一麵。
而那樣的沈綿，又讓他心裡亂了起來。
倒不是說那樣的沈綿不好，他不喜歡之類的。
正是因為他愈加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喜歡，才對此感到挫敗。
他以為把自己會的那些東西擺出來，就可以讓沈綿更喜歡自己。
像雄鳥奮力展開自己漂亮的尾羽，期盼對方能愛自己更多一點兒。
卻從沒想過，自己才是深陷的那個。
厲修白簡直不敢去想以後，倘若沈綿為了那個什麼路的，真的離開他，他會做出些什麼。
他腦海裡在想一些危險的事情。
沈綿一無所知，正在犯愁，“真的不開心麼？”
他緊挨厲修白站著，琢磨不透厲修白的想法，想了想，“那我親親你？”
他很多東西都是不太懂的，陸懷誠偶爾也有失落的時候，他親親陸懷誠，陸懷誠就又好了。
厲修白斜睨了他一眼，“你親我，是哄我還是哄你？”
沈綿垂著頭認真思考，厲修白親他是哄他，那他親厲修白——
“應該是算是……”哄厲修白吧。
厲修白忽的轉頭，單手捏著他的下巴，抬高，吻了上去。
沈綿的唇很軟，微涼。
還能嘗到些冰淇淋的味道，奶油壓過了咖啡的苦，甜絲絲的。
厲修白腦海裡的諸多念頭一瞬間散去，心裡也安定下來。
另一手壓住了沈綿的後腦勺。
沈綿果然沒說錯。
他真的很好親。
一吻結束，厲修白往後退了些，沒放手，隻是搭在後麵揉了下沈綿的頭發。
隔了幾秒，又低頭去啄沈綿的唇。
是他的。
他就不該想那麼多，到他手裡的人，還能跑了？
沈綿被他親了兩下，才回過神來，彎了彎眼睛。
厲修白心癢，又想親他的眼睛，被沈綿捂住了唇。
“不給你親。”沈綿得意道。
厲修白低笑了下，輕而易舉捉住沈綿的手，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下。
“不給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