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一頭霧水,他隻是去拿放在後麵的餅乾啊。
他微微張唇，準備解釋,又被顧明野堵住了。
顧明野親完,沒敢多留,匆匆的下了車,“餅乾等考完試再說。”
隻留下沈綿茫然的坐在車裡。
他們兩個考試,沈綿倒不是很擔心,助理一早提過他們的成績,如果沒有把握,也不會推薦兩個人來這個學校念書。
因此,沈綿放棄思考顧明野在想什麼之後，下車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快樂的拿出了平板,跟001一起看電視劇。
看了會兒，又摸出另一個,打開給001。
001趴在沈綿頭上，不想動，[我們不能看一個麼？]
沈綿伸手把它抓了下來,看著對麵已經胖了好幾圈的鵝黃色團子，猶豫道，[我不想變胖。]
001不服氣道,[我變胖是因為記得東西多了。]
[真的麼？]沈綿伸手戳了戳它。
軟軟的。
001挺了挺肚子，[裡麵裝的是知識。]
沈綿有些懷疑。
001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001了。
它見沈綿不說話，就知道沈綿不信,[是真的。等我再多學一些，我就能長出手腳，變成人了。]
[我最近在論壇看到的，現在係統都能做人了。]
好厲害啊。
[好厲害啊。]沈綿也感慨。
他又把平板收了回來，跟001一起看，還摸著001圓滾滾的身體，向它請教，[那你現在知道很多，能猜到在顧明野想什麼麼？]
[不行哦。]001趴下，黑色的眼睛轉了下，[你肯定可以猜到的。]
沈綿，[嗯？]
001忽悠著沈綿，[你是最了解他的。]
它看了很多電視劇，還是學到了些萬能語句的。
[喔喔。]沈綿點頭，若有所思。
但是，要他猜的話，顧明野是在想睡覺的事情？
可是睡覺跟餅乾也沒關係啊。
沈綿想不通，又覺得有點兒羞愧。
但他真的喜歡顧明野啊。
顧明野跟沈霽一前一後的出來，在司機的帶路下，進了咖啡店。
沈霽看著顧明野一掃出來時的急躁，慢吞吞的朝沈綿走過去，衝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顧明野走近，敲了下桌子。
沈綿抬頭，看到他之後，無意識的露出了個笑，迅速把自己從電視劇裡拔了出來。
“你考完了啊。”
“嗯。”顧
明野頷首，“還要繼續看麼？”
他掃了眼桌子上立著的平板。
沈綿搖頭，關平板的時候，順便看了眼時間，向顧明野征求道，“一起吃午飯？”
顧明野哪兒有心情吃午飯，他滿腦子都是餅乾。
“去你家吃？”
沈綿誠實道，“我不會做。”
顧明野，“可以點外賣。”
沈綿點頭，又去看沈霽，“你要回去吃還是在外麵吃？在外麵吃的話，錢不夠我再給你。”
顧明野跟沈綿並肩站著，也看向他。
這一瞬間，沈霽感覺自己跟顧明野差輩了。
他倔強道，“我回去吃。”
沈綿上了車，又打算給顧明野拿餅乾，被顧明野攔住了，“回去再給。”
沈綿不大明白，依舊不懂顧明野在想什麼，並且為此羞愧的一路都依著顧明野。
顧明野感受著沈綿的變化，漸漸緊張起來。
在沈綿下車，並拎了個袋子時，這種情緒達到了頂峰。
他抓著沈綿的手，耳根悄然紅了。
等進門，故作鎮定的問了哪間是沈綿的臥室，便帶著人進去了。
慢一步的沈霽跟著空蕩蕩的客廳相對沉默。
顧明野關上臥室門，把沈綿抵在門邊，先親了他一口，手指挑開了沈綿毛衣的下擺。
他還沒碰到，沈綿已經反應過來，按住了顧明野的手，“你乾什麼呀？”
顧明野也不惱，隻笑著看沈綿，“不是說給我看餅乾麼？”
“是藏在你身上，還是袋子裡的要放在身體上。”
他說著手穿過沈綿的腰線往後，碰到了沈綿的臀，是非常柔軟的觸感。
顧明野捏了一把，自己臉上先紅了，指尖發燙，縮了回來。
“餅乾是吃的！”沈綿震驚中夾著羞惱，把手裡的袋子砸到了顧明野身上。
轉身就準備拉開門出去。
顧明野一手接住袋子，另一手按住了門，“行行行，吃的就吃的。”
他視線往下，掃過沈綿的腰臀，飛快移開。
吃的就吃的吧。
是他今天沒做好萬全準備，才放過沈綿。
沈綿瞪他，沒出去，但是也沒挨著坐，跟顧明野一人一張沙發。
顧明野慢條斯理的拆了盒子，看清裡麵的東西，竟然真的是吃的餅乾？
他更失望了，“你做的
？”
沈綿仰頭看燈。
顧明野拿出一小包，捏了塊，放在鼻尖下嗅著，側目看沈綿。
沈綿正偷偷瞥他，被顧明野抓到，便轉過來光明正大的看，眼睛在顧明野和餅乾之間打轉。
顧明野沒辜負他的期待，放在唇邊咬了一口。
掀著眼皮看沈綿，見沈綿探頭，又多用了幾分力，依然沒咬動。
他把餅乾拿出來，丟回盒子裡，“你故意的？”
“什麼？”沈綿愣了愣。
他臉上的神色不似作假。
顧明野也不覺得沈綿能偽裝的那麼好，換了塊餅乾，用手指撚了撚，一點兒碎屑也無。
“你自己做的餅乾，你吃過麼？”
“還沒。”沈綿臉上露出幾分遺憾。
他做的都被某個人包圓了。
沈綿轉了下眼睛，伸出手想拿一塊。
餅乾沒拿到，反而被顧明野握住了手。
顧明野把盒子蓋上，心道，他剛剛就不應該那麼輕易的放過沈綿。
餅乾是餅乾也就算了，還咬不動。
“你不吃麼？”沈綿巴巴的看著餅乾盒。
顧明野捏著他的手指，“你怎麼會覺得我喜歡這種東西？”
他什麼時候表現出喜歡餅乾了？
沈綿詫異，“你不喜歡？”
但是進度有在漲啊。
而且前麵兩個世界，他都很喜歡的。
顧明野沒說話。
沈綿低下頭，唇角也抿了起來，“我以為你喜歡的。”
他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聲音也低低的，充滿了失落。
搭在顧明野手裡的手指微縮。
顧明野腦子都不會動了，“誰說我不喜歡了？”
沈綿還垂著腦袋，遲疑抬眼。
顧明野無比肯定道，“我喜歡。”
沈綿開心起來，“真的麼？”
他視線落在餅乾盒上，收了收笑意，“可是，你都沒吃。”
他倒是想吃，也得能咬的動。
顧明野心裡想著，神色分毫未變，“因為我想帶回去慢慢吃。”
沈綿理解點頭，“嗯嗯。”
他記得之前也是這樣的。
顧明野忍不住抬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
真好哄。
直到下午坐進教室裡繼續考試，顧明野做著數學題，突然反應過來。
好哄的是他才對！
他原本期待的半點兒也沒看到，隻拿了盒石頭。
沈綿看他黑著臉出來，緊張問他，“是題很難麼？”
“不是。”顧明野自然不可能對他說實話，隻道，“以後不許再動手做餅乾了。”
沈綿習慣的應下。
這個他還是知道的，他應該是有一點點懂顧明野的吧。
轉學考試隻有英語和數學，這個時間轉過來的又隻有他們兩個，據助理所說，晚上就能出結果了。
沈綿趁機再次邀請了顧明野來一起住。
顧明野捏著餅乾，拒絕了。
他帶著餅乾回了自己租的房子，先開了電腦繼續做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