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酸。
秦越想。
他垂眼看了下,這才注意到拿錯了杯子。
秦越麵色鎮定,“這杯是你帶過來的?我還以為是秘書送的。”
女生微微張唇,有些失落。
秦越卻沒工夫管她了,叫了秘書送客。
辦公室的門關上。
沈綿立馬拿了旁邊的平板,打字給秦越看,[你是有對象的人,離彆人遠點兒。]
秦越心說,
他還沒說要不要這個對象,這完全是強買強賣吧?
不過見沈綿緊盯著他,還是順毛點頭,“嗯。”
他隻是不想聽見這朵雲鬨而已。
秦越自我安慰道。
根本沒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底線越放越低。
沈綿哼哼著,感覺憋了口氣,但是揪不住秦越的尾巴,而且秦越還沒見過他,也沒喜歡上他。
他隻好暫時放過了秦越,把這筆賬攢著,打算等秦越傻了以後,一塊兒算。
等秦越開始工作,他便繼續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隻是茶幾上那盒餅乾的香味兒總往外躥。
沈綿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再好吃他也不會吃的。
沈綿一邊想,拆了自己揣進口袋裡的餅乾。
他很有骨氣的。
秦越聽見沙沙的聲響,朝他的方向看去,正巧看到沈綿目光落在茶幾上。
他自然的以為這雲還在吃醋,便讓秘書把東西拿了出去。
沈綿的目光隨著餅乾盒走,還有些不舍,“就拿走了啊。”
秦越聽到他遺憾的聲音,側目看過去。
沈綿還在自言自語,“看起來還挺好吃的。”
雖然那個人撬他牆角不對,但是餅乾沒什麼錯吧。
秦越把手裡文件丟在桌子上,學著沈綿的語氣問,“餅乾好吃麼?”
沈綿心虛的擦了擦嘴角的餅乾碎屑,下意識回他,“什麼餅乾?”
說完才想到,秦越聽不見,他又走過來在平板上打了出來。
[什麼餅乾?我不知道啊。]
他彎腰遞平板,秦越甚至能聞到餅乾帶的奶香。
如果是平時,秦越是不會追究的,但方才沈綿流連餅乾的目光他可沒錯過。
也就是那個女生是給他送餅乾,送給這朵雲,他豈不是歡歡喜喜的就收下了?
秦越隻字不提自己能看見他的事
情,隻道,“我聽見拆餅乾的聲音,也聞到了餅乾的味道。”
沈綿立馬嗅了嗅自己,沒聞出來,狐疑的看秦越。
秦越繼續道,“桌子上原本有三盒。”
[不,是兩盒。]沈綿寫道。
秦越在想,如果他是雲,拎起來抖一抖,會不會掉出罪證?
可惜沈綿是人,不太好動手。
[我怎麼可能會偷吃,一定是你記錯了。]沈綿又輸入一行字。
他仗著秦越記性不好,糊弄著秦越。
還原地變雲,歪歪扭扭的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我是雲朵,拆不開餅乾袋子的。]
秦越伸手準備抓住他抖一下。
沈綿已經丟下了筆,順手在平板上戳了幾個字母。
[我走了啊。]
他寫完,還裝模作樣的打開了窗戶。
秦越原本冷漠的看著他的一連串動作,直到沈綿身影從窗口消失。
他心頭一緊,站了起來。
沈綿也就裝裝樣子,沒打算真的離開,現在還沒到他進入這個世界的時間,他也不能去吃彆人的東西啊。
他自覺計劃十分完美,至少在他被風吹走之前是這樣的。
秦越看著空蕩蕩的窗外,天高雲闊,地麵上則是井然有序,就好像那朵雲是真的有法術,突然消失了一樣。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但轉身便能看到桌子上少了的餅乾。
秦越不信邪的回去坐了會兒,又懷疑那朵雲是不是摔下去把自己摔暈了,匆匆的下了樓。
一無所獲。
等他想起來那個黃團子,再回辦公室,也同樣見不到了。
秦越勉強安慰自己,那朵雲是找老公的,怎麼可能會突然離開?
說不定隻是,類似於修複bug一樣,讓他看不到而已。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快變傻了?
秦越順著這個方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一直懷疑那朵雲找錯了人,如果真的找錯,他沒變傻……
秦越沒往後想,隻是又下單了幾盒餅乾,還打包了一杯奶茶放在手邊。
隻是再沒見到偷喝的雲朵,拆開的餅乾也沒有少。
當晚,秦越掀開被角,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那朵雲沒在,也不會再偷偷的鑽進他的被窩,挨著他的手臂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