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GUMEEKO今天哭多少回鼻子……
“之前說過,我做決定的時候,不需要彆人的乾擾。”顏鈺的聲音聽著再沒平時那麼溫和了。
穿過之後和魯甲日日處,她早不僅把它當做獸寵,係統一口一個的“低級”簡直是在她雷區上蹦迪。
“對不起,我錯了。”係統當然也感覺到她不太心,“我立刻給解鎖,彆氣好不好。”
隨著積分餘額清零,魯甲的二級資料暴露在顏鈺眼底,她一目十行地瀏覽,很快心裡便有了數。
自從第一個丹藥士發現穿山甲的極藥價值之後,千百年人類對它們的捕殺便沒停過。
魯甲居住的那座山,獸靈無數,其中不乏攻擊力強的大型獸靈,這種情況下,它們這種小型獸靈如果失了父母的保護,便很有可能成為其他獸靈的盤中餐。
可隨著丹藥士的足跡快速踏遍山林,魯甲的同類大量捕殺,它的父母捉走,人類次數愈發頻繁的搜刮,使得穿山甲族群數量急速減,幾乎麵臨滅絕的地步。
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依舊保持性情溫順的獸靈不是輕易捕走,就是食物鏈上端的獸靈襲擊,僥幸活下的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變強,變得比敵人更加凶殘。
魯甲便是如此,它早早覺醒了靈識,不斷捕食提自的魂力,堅硬的鱗甲和鋒利的尖爪讓它進可攻退可守,一度要越到群獸之王的位置。
原身的母親見到它時,便它強大的魂力所震驚,這樣厲害的獸靈實在難得,可原身體質太弱,根本駕馭不住。
所以為了馴服的過程順利,她抹除了魯甲的記憶,同時也抑製住一部分魂力,讓原身得以成功將它收為獸寵。
顏鈺手指摸上腰間掛著的金色玉墜,這是她與魯甲之間締結契約的信物,其中也摻雜了原身母親的抑製靈法。
為什麼她和魯甲之間無法同盼盼那樣心意通,因為眼前站著的,根本就不是最始的那個它。
“魯甲。”顏鈺抱著它,所有所思地摸它的背,“變得更加強大,和待在我身邊,讓選擇,更傾向哪邊。”
魯甲還不知道她問這話的實動機,腦袋蹭蹭她的手心,“我想一直和人待在一起,可是如果不能變得厲害起,我就沒法保護人。”
“我可以保護啊。”
“就不能兩個都選嗎。”魯甲天地眨眨眼睛,“我最喜歡人了,我也想和盼盼一樣,能在有危險的時候,擋在人前麵。”
“兩個都選?”顏鈺力拽下腰上的信物,盯住它,似乎下定了決心,“嗯,那就都選。”
“人,怎麼了?”
魯甲見到她反常的舉動隱隱有不安,結果下一秒顏鈺就當著它的麵,硬將那玉石信物捏碎了。
“人!在乾什麼!”
魯甲睜大了眼睛,她以為顏鈺不要自了,畢竟破壞信物就是獸寵丟棄的象征,代表它變成了不需要的遺棄品。
悲傷還沒得及襲上,倒是一股衝擊性的力量猛地闖入大腦,無數畫麵浮現眼前,那是它曾經失的記憶。
隨著記憶的恢複,封印的魂力也到魯甲的身體中,它深色的眼睛緩緩變化褪厚厚一層黑色素,化作通透的紅褐色,眼睛周圍的鱗甲抽出細細的小尖刺,渾身的鱗甲蛻變成冷硬的純黑。
它的體型緩緩增長,隨著骨骼強化粗壯的後腿可以單獨支撐身體,較短的前爪騰空,身體變作直立狀,最後一陣銀光閃過,它嗓子裡發出如同食肉猛獸的凶狠咆哮。
灰塵亂起,迷了人眼,顏鈺後退一步,稍作防禦姿態。
她也不知道恢複了記憶的魯甲做出什麼事,但仇恨和原諒這兩個選項中,她認定是前者的概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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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GUMEEKO今天哭多少回鼻子……
,魯甲不僅憤怒還有許多無法平靜的暴躁,它第一次知道自的爪子能有這麼大的力氣,輕輕一拍就能將地麵震出一條裂縫。
它始瘋狂破壞,眼見之處所有的東西都不順。
人類的氣息多一份,澆在它怒火上的熱油就多一瓢。
它的同族在藥罐子哭泣哀嚎,可捕食者卻舉著火把狂歡,光是獵殺還不夠,她們還要將它們馴服成獸寵,作為敵人的爪牙。
盼盼哪裡見過這樣的魯甲,嚇得話都不說了,它抱起顏鈺躲地麵的裂縫,心急地衝魯甲喊話,“魯甲怎麼了啊!彆這樣我好害怕。”
將顏鈺平安放置到樹上後,它跑過想要攔住瘋狂的魯甲。
“有話好好說,彆這麼暴躁,大不了我把昨天偷偷藏起的甜糕還給。”
可這哪裡是甜糕的事,魯甲紅著眼睛狠狠地衝它肚子上了一拳,直接把這快四米的壯熊給打得飛了出。
盼盼跌了個跟頭,順著地麵摩擦滑出幾米,差點屁股上的毛都燒著了。
“滾!們這就有人庇護的獸魂懂什麼!”它大聲喊叫著,不斷從嗓子裡發出尖銳的叫聲,“我要替我的族人報仇!”
盼盼捂住肚子,委屈巴巴地擠出兩顆眼淚,還不等它爬起,魯甲已經向它衝過。
這時,它上空落下一道屏障,樹上的顏鈺施加靈法,將盼盼罩住。
“魯甲,先聽我把話說完,然後再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攔著,好嗎?”
明顯魯甲還是認得出顏鈺的,它向她的眼神複雜,掙紮了幾下,暫時放下了爪子。
“我從沒把當成過獸寵對待,我認為和盼盼一樣是我的同伴,一始我母親對待的方式不是很友善,我向道歉。”
“把信物交到郭碌手裡,讓他傷害了,對不起。”
“讓感覺到冷落了,對不起。”
“可是剛才的問題,我還想再問一次。”顏鈺將手貼在屏障上,向魯甲,“我還是竭儘全力地保護,那呢,還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不、不是的……”魯甲下意識搖搖頭,它想告訴顏鈺,不要道歉。
新記憶的湧出差點讓它忽略了埋藏在時光裡的過,它想起自受傷,是顏鈺冒著殷北卿賜死的風險刀救,想起自害怕時,顏鈺把自緊緊抱在懷裡唱好聽的安眠曲。
還有甜甜的桃羹,每次吃到,它都好心。
鼻尖酸澀,眼淚不知何時已經流了滿臉,它抽噎著望向顏鈺,“、人。”
它清楚地知道,顏鈺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