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VIROUKEE到底要忍到幾時……
“我覺得。”顏鈺頭,“來都來了,隻花四瑛幣怎麼夠。”
她抬手喊來一旁守著的小廝,指指台上,還沒開口對方就十分機靈地問,“客人,您是要施玖姑娘麼,那一會兒她下來,我就立刻安排去您那。”
他說著拿出一串牌子,“您看是要坐散座,還是去包房。”
談事情當然是後者方便,顏鈺隨手翻了個房間的牌子,把錢遞給他,“就這樣吧,謝謝。”
“誒誒好!小的這就去後台找施玖姑娘去,您稍。”
“你這是做什麼。”用細品都知道這聲音裡隱忍了多少怒火。
顏鈺彎了眉,右手撐在椅把上偏頭看她,“嗯?我見那姑娘脾氣好,應該是個好問話的,然呢?”
“剛才見你看戲比我還認,難成是你其他瞧上了的。”她湊近了些,目光在殷北卿臉上打量,“近男色好些年,今天倒是可以一次性看個夠。”
好一招倒打一耙,直接把殷北卿堵得沒話說,她捏緊拳頭將頭偏過去。
“誰要近男色。”
“你說什麼。”聲音太輕,顏鈺沒聽清,她側著耳朵追過去。
殷北卿索性靠近了她,話說得些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你知道,我喜歡的是你。”
一生二熟,在表露心意這件事上,她算是完全見羞澀,可這直白的話,打得顏鈺那叫一個措手及。
她是閒的,沒事非要在這人嘴裡討口頭便宜。
羽睫顫了顫,顏鈺太自然地直子,“聽見了,看你的戲。”
殷北卿似乎是看出顏鈺氣勢褪去的羞怯,反大膽地在座位底下拉起她的手,眼直勾勾盯著她的側臉,“愛看戲。”
顏鈺縮著手指,想悄悄從她的掌心下抽出自的手來,結果反而被敏/感的對方察覺,捏得更緊了。
“我逾越,隻是這樣行麼。”她壓低嗓音,話語像是警告似暗示,“我今兒可乖巧得很。”
“……”我錯了行麼。
後半場顏鈺完全知道自是怎麼熬下來的,她原本想利用台上的表演轉移注意,可目光隻要落在某個小倌上的時間久了,手心就立刻被人捏住拿指甲刮撓。
一開始隻是輕輕地撓,到後來就是指甲用了力,快掐進肉裡的疼,她要是疼得抽氣了,某人才收起懷心思,改用指腹安撫地揉。
“怎麼看個戲,還那麼多情緒。”
顏鈺才慣著她,斜眼瞪去,“你說呢。”
最後還是顏鈺先受了了,表演都沒看完,就站起來跟著小廝進了包房,某人當然是步步緊逼跟在後。
之前那名清倌似乎早在房間候多時。
她們一進去裡麵便已架好一層薄粉色的霧簾,隔著兩層紗,後麵才是坐在古琴前的俏美人。
隻這樣是瞧清臉的,但形確實和剛才在門口那位十分似。
顏鈺往前,想掀開簾子麵對麵問話,對方像是猜到她想法似的,搶先一步出聲。
“客人,先聽我彈首曲子,再做其他事遲啊。”
殷北卿在一旁屑道,“清倌除了聽曲看舞,沒彆的事可以做了吧。”
裡麵的女子嬌嬌一聲,尾音繞繞聽在耳朵裡很是心癢,“二位倒是猴急得很,可我害羞,性子慢熱,還是緩和些節奏的好。”
害羞,慢熱?
殷北卿冷
第86章VIROUKEE到底要忍到幾時……
快嗤出聲了,“剛才在門口,你倒是半學會害羞。”
“生計所迫。”說著,她手下動作,清透的琴聲傾瀉而出。
“彈都彈了,就坐下聽聽吧。”顏鈺拉著殷北卿坐下,卻借袖子遮住兩人手的時候,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她總覺得哪兒對勁,剛才在門口,這姓施的清倌說了自擅舞,可現在突然彈起了琴。
聽這手法,像是為了門門手藝都沾邊學著來糊弄的,確實兩下子。
而且進門起,她就百般阻撓她們掀簾子看臉,越是這樣,偏偏她愈發地好奇,這簾子後麵,究竟是誰。
琴聲緩緩升調,一個個音將曲子推上高潮,就在快要結尾時,“嘣”地一聲刺耳的響動,琴弦在女人手下斷開。
彈起的琴弦打在她手臂上,力道應該小,人卻吱聲沒半動靜。
“施玖姑娘,手上挺力氣的。”顏鈺出聲評。
“小的時候跟著母親習過一陣子武。”女人輕聲答,“隻可惜,沒我出師,母親便讓賊人取了性命。”
“是可憐,那後來呢。”顏鈺語氣溫和,似乎為她的話語帶入了情緒,“既然武藝傍,施玖姑娘怎麼會落到要來花樓賣藝。”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簾後的女人捧著琴站起來,似乎想要將琴放置原本的位置。
就在她轉的時候,原本安安靜靜坐在顏鈺邊的殷北卿突然抬手打了個響指,光影虛構出的巨蟒猛地撲向她的方向。
堪一擊的簾子被撕得粉碎,蛇頭衝刺到女人背後快可以將她一口吞下的距離時,忽地在空氣中化作一團白霧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