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都是禦靈勝,就用不著比什麼加賽了。
三位禦靈的候選人站到出發線上,她們已經擁有提前二十分鐘進入賽場的獎勵。
不知道為什麼,出發前,望著殷北卿的背影,顏鈺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怎麼了?”殷北卿留意她的表情不太放鬆,於是問。
“沒事。”顏鈺上前,右手拇指豎起在她額頭上畫了個“T”形,隨後雙手捧著她的臉,將自己的額頭抵上去。
這是叵萊族的一種祝福儀式,顏鈺不是迷信的人,隻是求個安心。
“記好師父教你的定心靈法,小心些。”她輕聲叮囑,袖子裡的手借著身體的掩護,悄悄將一片黑澤花瓣丟進殷北卿的後頸領口裡,“彆輕敵。”
“知道。”殷北卿察覺到那有些冰涼的花瓣貼在自己的背心處,卻不動聲色地假裝沒發現,“很快。”
“去吧。”
……
細長的百葉心葉子落在地上,鋪出一條通往灰暗樹林的小道。
這場選拔賽上,六人裡隻有一人能成為最後的民間候選人,所以她們很清楚,終賽是個人賽,團結友愛不是現在該拿出來比劃的東西。
入了樹林,三人的步伐變得快速,淩芪與另一人在第一個路口選擇了轉彎,殷北卿則繼續直行。
昏暗的光線本不會影響她的視力,隻是樹林被下了結界,所有進入的選手五感都會被削弱,為得就是給她們增加難度,延長在樹林裡逗留的時間。
賽場上的情況會通過光幕轉播給場外的觀眾,顏鈺雙腿並攏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留意屏幕上的人一舉一動。
那張地圖殷北卿看也沒有看就撕碎了,但她看過一眼,大致記下了路線,或許是莽徒運氣好,殷北卿選的這條表麵看上去最危險的直線,實際上卻是設置惡靈最少的一條路。
她穿著一聲紅衣在樹林間穿梭十分顯眼,人轉過一顆高聳入雲的百葉心時,樹枝上猛地落下來一隻巨大的鳥類惡靈,它的喙生得無比尖利,快比半個身子都長,眼睛隻有一隻長在眉心處,正直勾勾盯住被它當做獵物的殷北卿。
惡靈扇動有力的翅膀,以讓人難以反應地速度朝殷北卿衝去,而後者卻眼也不抬,腳下步伐頻率依舊,隻是在它靠近自己之前,早有預感地朝右伸出手捏住它的腦袋。
那雙漂亮的手看似隻是將鳥頭輕輕包裹,實際上有力的食指和拇指早已嵌入它頭骨最薄弱的兩側,再重重一捏,失去生氣的惡靈像是用過的破抹布似的丟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