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獸寵哪裡有伴侶重要。
顏鈺看它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覺得好笑,“怎麼,你還盼著我生氣呢?”
小胖墩連忙搖搖頭,一旁不出聲待著的魯甲也終於放下心,挪到顏鈺手邊窩著。
顏鈺就順手把它抱起來檢查了一下,鱗甲的硬度很高,確實沒受什麼傷。
……
藺鶴歸接到消息就第一時間往回趕,來的路上她早就好心理準備一會兒會見到多可怕的場景,結果推開門,卻發現殷北卿端正又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她掛念擔心的小徒弟顏鈺正活動著自己不方便的手站在她身後替人梳理頭發。
“師父,您來啦。”顏鈺放下手裡的東西,替殷北卿把頭發紮好扶著她的肩膀轉過身,後者不論怎樣被折騰都木著臉眼也不眨,像個任人擺布的人偶。
“你用了**術?”藺鶴歸先把顏鈺上下打量一番,確定她除了脖子上有點紅痕沒什麼大礙。
“嗯。”
藺鶴歸這才坐下替殷北卿把脈,“剛才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顏鈺想想還是把祈的事告訴她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比賽的時候她表現得那麼奇怪。”藺鶴歸表情逐漸嚴肅,這脈她越把心裡是越涼。
“看來這定心的靈法她是一點沒認真學,沼氣都已經浸潤魂珠深處了。”
前麵也說過,界術係惡靈誘使人墮魔的方式和普通惡靈不同,在它們的界術內待的時間越長越危險,往往這樣潤物無聲的墮魔方式很難被人察覺。
周圍人的就算了,很多時候連本人都沒有知覺,一開始隻是經常性地做噩夢,然後開始出現幻覺分不清現實和幻境,等到墮魔的征兆出現時,很可能已經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
“那我來淨化。”顏鈺說著解開手上礙事的繃帶。
“彆著急。”藺鶴歸攔住她,“要是那麼容易淨化,你師父我還會這麼緊張嗎。”
“孩子,其實你自己心裡也清楚,這已經不是說淨化就能淨化的情況了。”
如果要徹底將殷北卿體內的沼氣祛除,就說明顏鈺的意識必須進入她的魂珠內,難點就在這。
殷北卿不是普通的獸術師,她是已經覺醒了魂域的特級獸術師。
彆說這人是個固執到連自己的獸魂都不允許進入魂域的倔強角色,就算顏鈺有辦法將自己的意識送入她的魂域,但在現在本體失智的情況下,這樣的行為等於送羊入虎口。
在魂域內發生的一切都受魂域主人主觀意念控製,如果殷北卿突然失控對作為入侵者存在的顏鈺做出攻擊的行為,後者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手的可能的。
即便顏鈺現在的魂力不低,但在彆人的魂域裡,殺死她僅僅隻需要輕飄飄的一個念頭。
“先彆冒險,我再想想辦法。”比起殷北卿,藺鶴歸當然更在意自己徒弟的安危,她不能白白讓這傻孩子去冒險。
“也就是說現在連師父你,也想不出任何其他能夠徹底淨化她的辦法了嗎。”
藺鶴歸察覺出她說這話背後的意圖,語氣沉下來,“顏鈺,彆做傻事。”
與對待其他學生不同,藺鶴歸尤其疼愛顏鈺這個乖徒弟,在她麵前大部分時間都是和藹溫柔的語氣,現在這幅嚴肅帶點指責的樣子可太少見了。
顏鈺隻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師父,您明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