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顏鈺抬起眼詢問。
殷北卿搖搖頭,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明明是我先喜歡的你。”
看她認真的模樣,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是看重,甚至說出“先喜歡”三個字的時候,還帶點自豪的感覺。
顏鈺沒忍住笑了一下,“那沒準我們前世就認識,然後我又剛剛好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呢?”
她半開玩笑的語氣讓殷北卿也琢磨不透,現在知道了顏鈺的神女身份,她明白所謂前世或許是真有存在。
“那前世我對你好嗎。”
顏鈺裝作思考的樣子,過了幾秒才回她,“那個時候啊,你喜歡的是彆人。”
殷北卿嘴角一拉,明顯不能接受這個答案,“不可能。”
她怎麼會放著這樣的顏鈺不去喜歡,轉頭和彆人在一起。
“我騙你的。”顏鈺淡笑著勾勾她的鼻尖,“衣服拉好,藥還沒塗完。”
殷北卿沒有看到顏鈺在低頭後瞬間收起的笑容,卻能用那仿佛能讀懂空氣的敏銳感知到她身上的負麵情緒。
“顏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
“有嗎,差不多都告訴你了吧。”她用輕鬆的語氣回。
屋裡大概安靜了兩分鐘,沒人說一句話。
殷北卿安靜等顏鈺塗完藥,趁她抬頭時抓住她的手對視,“我不想再體會一次,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失去你的滋味了。”
“不會的。”
不滿她不放在心上的態度,殷北卿嗓音嚴肅起來,定定喊:“顏鈺。”
“我說真的。”顏鈺望入她清澈的眼底,柔聲解釋,“其實一開始在琅迭穀,我就有很多機會逃走,但我一直選擇留在你身邊,甚至,我偶爾會忍不住有想靠近你親近你的想法,剛開始我沒有去或者說抗拒去想這是為什麼,但這次分離後我一個人想明白了很多。”
“我太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有時候竟然連自己也騙了過去。”她捧住殷北卿的臉蛋,一字一句用很認真的語氣說,“突然很後悔,為什麼沒有好好和你說過……”
“說什麼?”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而且比起你的記憶,要早得多。
但這是一個秘密。
昏黃的燈下,她皮膚如同玉石散發著暖色的光澤,眼底的溫柔更是要叫殷北卿溺死在裡麵。
如同被蠱惑的傀儡,她垂首一口咬住那修長的脖頸,輾轉到鎖骨,刻下深色的印記。
耳旁能聽見顏鈺隱忍的悶聲,但她未加苛責的舉動隻會叫她更得寸進尺。
是不是可以做一些比從前更過分的事。
她按捺不住血脈裡流淌的洶湧,銀眸深處幾乎要泛起紅光,扶在顏鈺後腦勺的手控製不住將她才理齊的長發撥散,將臉埋進柔順的發絲中,牙惡意地銜住她滾燙的耳珠。
“我想聽的你已經說完,那現在是不是該算一下另一筆賬了。”
“好。”
顏鈺抬起上身,解開束縛長發的細繩,然後主動碰了碰她的嘴角。
她眉眼帶著從前少見的媚意,雙手扶在殷北卿的肩頭,但低頭湊近時,後者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麼了?”
“我失憶了。”殷北卿也算學到幾分顏鈺說謊不眨眼的精髓,銀眸無辜地望著她,“有些事不太記得了。”
什麼事不記得?
沒有將這份疑惑藏在心裡多久,顏鈺便明白過來。
殷北卿眼底被壓抑獸性一瞬間釋放,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將她向後擊退。
金色發絲散亂地撲在枕上,清冷的嗓音從尾音開始變了樣,沙啞地拐出好幾個調子。
隨著臉頰帶起的赤色,顏鈺麵上的冷靜一點點地被揉碎……
落成珠,化作水。
她音節斷斷續續地喊著一人的名字,卻隻能得到更過分的對待,向後仰成一道優美弧線的脖頸繃緊肌肉,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砸入鎖骨的淺窩中。
“卿兒……不能這樣。”
“要饒了你嗎。”
“嗯……”
殷北卿替顏鈺撩開遮擋視線的發,故意將自己微笑的臉擺到她眼前,唇瓣張合輕輕吐出兩個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