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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以西的方圓三百裡的遼闊大地村村起戰火。
為了讓湯顯祖的戲劇隊能隨處表演,短短一月之間,上杉景勝四處出擊,打出了難以言喻的威名。
應明給他的部隊做了一次簡短的分析,最終認為上杉景勝暫時還不適合被派往北方與蘇格蘭軍團作戰,命其根據情報,在倫敦府與普利縣之間剿匪。
他這四千人被稱作上杉衛軍,這是一支沒有戰場支援力量的輕步兵。
由於是整編而成的部隊,士兵成分非常好,即使是足輕也早在日本列島經曆過戰鬥廝殺,後來在金城成為職業士兵好幾年。
更有大量戰技嫻熟的武士。
但問題同樣不少,第一沒有火炮、第二沒有騎兵、第三是火槍很少,與弓箭手混編才能勉強達到三成比例。
這導致他們的地位非常尷尬,拿去鎮壓剿匪,有點屈才。
拿去跟北方叛軍、蘇格蘭軍團硬拚,戰報傳回軍府應明又怕死傷慘重讓陳沐覺得他智商低。
戰績再嫻熟,缺少火槍、沒有火炮的部隊,隻能在小規模戰鬥裡撿便宜,大規模硬仗太吃虧了,更彆說他們的主要兵器還是長矛和刀。
十幾個鐵罐頭騎著夏爾馬衝進來,就能接連碾壓衝散幾個百人隊全身而退。
一樣是全身披掛,應明認為在衝擊力、防護能力上,鐵罐頭的衝擊力確實天下無雙,北洋騎兵也差上一籌。
這個東西應明是承認的,他自己率領騎兵交戰時見到敵軍騎士搞集群突擊,都會帶人撤退避讓。
畢竟裝備造價都不一樣,誰吃飽撐的拿t-34一對一找虎式單挑啊。
北洋騎兵從來不強調個人勇武,在戰鬥中也極力避免騎兵彰顯個人勇武的行為,也正因如此,才讓武裝到牙齒、對他們有威脅的騎士總吃癟。
因為這幫貴族在應明看來就是倆極端。
要麼慫的不行甚至厭戰,就像早前普利圍城時出征就帶一支箭、在城下拿長弓射出去就騎馬回家的那種。
要麼猛的不行不畏生死,憑馬重加厚兩軍對陣初初接戰就撕開缺口猛衝,什麼都不怕。
而且畢竟在部隊中這種玩意屬於少數,真被單對單逮住了算運氣不好。
可擱在上杉景勝的赤足隊身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們的刀、矛都無法對騎士造成傷害,那些玩意對布麵鐵甲都得砍刺半天碰運氣,更彆說防護部位更加全麵的鐵王八了。
但在剿匪戰鬥中,景勝赤足隊幾乎等於無敵。
北方叛軍好歹還有蘇格蘭明晃晃、法蘭西暗搓搓的提供支援。
南方叛軍跟他們比起來慘多了,就是一群傻乎乎的農夫跟著壞極了的貴族起兵,而且貴族連兵器鎧甲都都無法給他們配齊。
說是剿匪,一點都不誇張。
雖說赤足隊在體格上矮小了些、也瘦弱了些,但兵器、戰術、膽量、素養都要比叛軍強大太多。
剿匪半月,送到倫敦的戰報厚厚一疊,讓應明覺得自己手下是一群神仙。
倆德川氏出身的低級武士脫離百人隊說要出去打獵,帶了四個足輕,其實是想去附近村子趁機搶劫弄點財物。
六個人悶頭進村,誰知道運氣不好,就在半個時辰前盯上的這村子剛有一夥叛軍進村搶劫,被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