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很想收服阿德爾,擴充自身的力量,但是卻不會忽視這背後的風險,隻是為了收服一個人,而把自己暴露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月圓之夜還有四天。”回到閣樓的亞當抬頭看著天空,再一次變身的他,能夠感覺到自身血脈的力量在躁動跳躍,仿佛下一刻就會有著什麼東西迸發出來一般。
躍出閣樓,亞當快速消失在這一片街區,隻是這一次他卻並沒有立馬進入貧民區,而是解除掉變身,掏出一身修士服。
吉姆修士身為教堂采購人員,亞當需要經常和其交洽商談壁畫的材料采購問題,在這過程中順一套新的修士服並不困難,並且也不會引起什麼懷疑。
反正吉姆本身就不知道卡要了多少物質,少一件修士服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然後亞當戴上了一副灰撲撲的麵具,以壁畫材料打造,卻並沒有添加顏料,整體風格看上去詭異並且神秘。
怕遇到懂行的人,亞當還對麵具做了一定偽裝,隻要不將這東西拿到阿爾瓦的麵前,估計沒人能看出麵具是由壁畫材料打造的。
“收服阿德爾的關鍵不在於武力,而在於他的恐懼,恐懼是一把利刃,能幫我刺穿阿德爾的一切防禦。”
“當然我現在也不是除了變身,就沒有任何的反擊能力了。”進入全麵感知狀態,亞當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會變得十分敏感,和人戰鬥或許會快暴露自身力量不足的問題。
“但是單單麵對試探,以此裝神秘的話,還是沒有問題。”
“咳咳咳……”亞當咳嗽了幾聲,然後以變音的方式偽裝聲音,腳下穿的是厚底鞋偽裝身高,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循著早就規劃好的路線,前往阿德爾家。
此時的阿德爾眼白裡布滿了血絲,整個人憔悴惶恐,坐立不安。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前些天還是去伐木,卻在恍惚中一斧子砍在了自己的腳上,切掉了自己兩根腳趾。
雖然得以在家休息,但是空閒時間越多,他越是忍不住亂想。
將手指放在嘴上瘋狂的撕咬,連血都濺在了臉上依舊沒有停止,阿德爾不停的思考著那個人是誰。
他為什麼會找我?為什麼要拿走我的筆記?為什麼知道我去教堂朝拜?他要對我做什麼?他說的掩蓋異常的方法是真的麼?那個人為什麼還沒來找我?
太多的問題環繞在阿德爾的腦海,令他陷入了無儘的焦慮之中。
直到敲門聲響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擊刺穿了阿德爾的思維,令他大腦一片空白,放棄了思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門,甚至自己眼前的景色都是一片虛無,他隻隱約記得自己撲了過去,然後腳一痛整個人便失去了平衡。
思維再一次回到他腦海的時候,他已經躺倒在門外,而那個穿著教會修士服戴著麵具的神秘人已經坐在了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亞當麵具下的嘴翹著,往日裡的親和力改換了一種方式散發出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力。
一切真的是太順利了,阿德爾受傷了,在門口的亞當便已經分析出了這個重要信息。
從他屋裡傳來了血腥味,並且那種味道很特殊,不像是活人鮮血,反倒像是死人腐朽的血,帶著一股惡臭。
最為重要的是在一邊還有著一些廢棄的紗布。
所以在敲門之後,亞當退後了幾步,並沒有站在門口,在阿德爾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對方受傷的腳。
在全麵感知的狀態下,加上早有準備,亞當閃身躲開了阿德爾的撲擊,順便一腳踩在了對方的傷口處。
阿德爾那一下撲擊,已經不能說是試探了,簡直就是送。
“看來攻心戰術已經成功了。”亞當翹著嘴角想到,無論多麼強大的力量,都需要一個有效的思維去發揮利用這股力量。
隻要將這股思維擊垮,那麼對方不過是行屍走肉般的靶子罷了。
居高臨下的看著阿德爾,亞當心裡清楚,自己已經收服了這個血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