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等人圍坐在火堆前,能夠聽到鄉村各種小動物的叫聲,不遠處馬匹在喘氣。
在弗拉對麵的是一個金發的少年,他雙手拄著劍,身上大半部位都捆紮著繃帶,大致十五六歲的年紀。
他嘴上還叼著一根草梗,似乎沉浸在這夜晚的一切中。
“苦修士都是向你這樣麼?”弗拉問道,對於對麵這個少年滿是好奇。
弗拉自從上次的夜晚戒備失利之後,對於因此受傷的拉文十分的愧疚,覺得是自己的能力不足,才會讓那隻狼人傷害拉文。
於是在神學院老師來信之後,他便立馬請了長假前往了聖輝喧神學院。
在略作等待之後,他等到了眼前這個金發少年。
據說是來自修道院的苦修士。
修道院和神學院不同,神學院培養的是修士,而修道院培養的是苦修士。
他趕來羅亞這邊,據說是因為一個極其危險的異種,應該是白色毛發的狼人。
對方來人不多,隻是提前派人來傳信,走的通知也不是官方通道,而是一些苦修士之間的信件往來。
似乎關於那個狼人,不宜大肆捕捉。
少年並未在其他地區進行過多的尋找,而是在聽到弗拉在羅亞見過一隻白毛狼人之後,便直接確定了那隻異種就隱藏在羅亞,帶著人就往羅亞來了。
“你指的是什麼?”少年睜開眼,眼角似乎一直帶著笑意。
“恩……苦修士都是,每天這麼開心?”弗拉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連忙又補充道:“我沒有其他意思。”
“我清楚。”少年笑著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道:“大部分人認為苦修士要麼滿臉虔誠,要麼滿臉痛苦,能在不斷以苦難鍛造自己的同時,還笑出來的人,其實沒幾個。”
“大部分人其實都是一張大大的苦瓜臉,我小時候每天看著苦瓜臉,差點自己也變成苦瓜臉了。”少年一副興致勃勃的說道。
“我們修道院在高山上,能看到雪的那種。”
“那種地方,吃的不多,穿的不多,每天還要往死裡鍛煉,想不變苦瓜臉都難。”
“我當時就一直羨慕那個縮在裡麵不用鍛煉的小子。”少年眼中滿是感慨:“也是那小子告訴了我,要去欣賞這個世界的美。”
“他當時就蹲在角落裡,能看著從雪地裡長出的嫩芽,又或是落在他掌心的雪花,欣賞許久。”
“那人是誰?”弗拉問道,對於少年口中人顯露出幾分好奇,一個能夠欣賞自然之美的人,應該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吧。
“也是一個苦瓜臉而已,他心裡盤算的東西,似乎能將整個山溝填滿,你要是和他在一起,說不定被賣了還會覺得心裡愧疚,也隻有在看著那些自然風景時,他才能露出一絲笑容。”
“啊?”弗拉疑惑的皺起眉頭,少年前後說的是同一個人麼?
“告訴你一個秘密。”少年突然湊近來,拉著弗拉向著一邊走去。
弗拉雖然比少年大上幾歲,但是感覺對話的節奏似乎一直被少年掌握著。
“艾登,你要說些什麼啊?”弗拉喊著少年的名字。
“弗拉,這些人裡麵我很看好你。”名為艾登的少年將弗拉拉到一邊,小聲的對著弗拉說道。
“搞得這麼神秘。”弗拉有些哭笑不得。
“先答應我,這個消息不要說給其他人聽。”艾登在弗拉承諾了之後,才神神秘秘的開口說道。
“我們這一次要抓的狼人異種,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人。”
說完艾登便三兩步跳著離開了。
留下弗拉愣在了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艾登說的那人不是從小就待在修道院裡麼?他是狼人?”
“為什麼狼人能在修道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