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不敢大意,抽出長劍,回身一劈,將接連而來的箭矢給劈開,然後舍棄了因為傷痛而失控的戰馬,整個人一閃回到了人群之中。
而那馬匹也沒有出乎意外,被後來的箭矢給射殺,倒下的馬匹將蹄子露了出來,上麵粘粘的綠葉在鮮血的浸染下變得絲毫不起眼。
城牆上的魯伯吐了口氣,緩緩又拉起了一根箭矢,瞄準了那些洛肯王國的士兵,內心之中有著一股怨氣想要隨著箭矢發泄出去。
這位曾經的魯伯爵士,現在已經徹底的成為了平民。
四年前當初羅亞城大變,南城區的教堂修士長夏亞死去,叛逃修士普爾多利用上古海妖的脊柱在曼斯拉男爵的宅邸前引發大戰,道格子爵被殺死。
在那件事之後,自然便是大清查,魯伯毫不意外的被揪了出來。
走私原本隻是一件小事,教會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參與其中的人卻不小。
奈瑟·裡格斯·特林德爾,據說正是因為奈瑟的挑動,事情才變得如此一發不可收拾,而他和奈瑟攪合在了一起,還幫助了奈瑟逃離羅亞邊牆。
尤其是隨著奈瑟在洛肯王國變得越來越強大,手中掌握的權利也越來越多,原本已經被懲罰過的魯伯,受到的針對就越來越多。
他當初幾乎是散儘了家財,在當時奈瑟也沒有展現那麼多的價值,這才保住了自己一命。
而失去了錢財資源,他家族那原本就衰弱下去的功績自然是崩塌了,他也從地位尊貴的貴族一落千丈,成為了平民,各種打壓接踵而至,有意無意的,他都被排斥到了羅亞的圈子之外。
也幸好隨著他不是貴族,聖天音國內針對貴族的三禁令也對他失去了效用,沒有辦法的他,隻好去參軍了。
憑借一手還算不錯的箭術,他勉強在羅亞的軍營中苟活。
隨著第四次北詢之戰開啟,魯伯看到了機會,戰功,大量的戰功,這才能洗淨自己身上的罪責,如果戰爭打的足夠久的話,他說不定還能接著這個機會重新凝聚功績。
四年前他被清算,兩年前功績崩塌後,三禁令失效,他便翻出了家族的騎士修行法開始修行。
魯伯小有天賦,兩年下來現在已經到達了維階段,並且隱約能夠感應到生命力有溢出的衝動,不出意外還一兩個月,他就能到達溢階段。
如果戰爭能夠持續個三四年,他說不定還真能獲得凝聚功績的資格。
將下麵的戰馬給射死,魯伯繼續拉弓,一箭又一箭射出。
他清楚自己現在的境遇十分的危險,當年幫助奈瑟逃離邊牆不算大罪,讓也沒興趣去懲罰一個小貴族,所以他活了下來。
而現在奈瑟這個名字都變成了禁忌,隻要奈瑟接下來在戰爭中做了些什麼,那麼舊事重提的可能就十分大。
魯伯如果在這之前還不能立下一些功勞,恐怕很快就會被眾怒淹沒,然後殺死。
他不清楚自己射出了多少箭,隻知道自己的手臂很累。
戰爭的節奏慢慢緩和,第一天畢竟隻是試探性的進攻,在打了一上午,天空又開始下雪的時候,後方傳來了信號,塔爾帶著騎士團開始後撤,洛肯王國的大軍開始收縮。
魯伯放下弓弦,隻感覺自己的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覺,他正準備去休息,就被自身的隊長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
“你去乾嘛?人手緊張,跟著下去收拾戰場。”隊長伸手推搡了一下魯伯,讓他跟著後勤隊的人去收拾。
魯伯捂著肩膀,內心冰涼,就算人手再緊張,也用不到一個弓箭手去收拾戰場的理,顯然他是被排擠了。
而這種態度便已經說明了他現在的那危危可及的處境。
沒有反抗,魯伯清楚,現在反抗隻會將問題鬨得越來越大,他隻是默默的跟著後勤部隊的人,出了城門開始收拾。
箭矢、木頭、馬匹、屍體以及屍體上的鎧甲裝備。
敵人的人需要補上一刀,再翻開來查看。
自己人的屍體倒是沒有什麼,大多是一些倒黴從城牆上掉下去的家夥,而這便需要拖到板車上運回去。
很快魯伯便來到自己今天射殺的那匹馬匹麵前,檢查了一下馬肚子裡沒東西之後,他便拖著馬腳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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