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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這廢物,終究還是再一次選擇了逃避啊!”
看到那如同遺像一般的畫像,奈瑟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喜悅,反而神情不悅的說道,雖然口稱老師,但是嘲諷之情卻溢了出來一般。
正如同奈瑟所說,阿爾瓦再一次逃避了,將自己的一切,乃至於儀軌,都丟給了自己的實驗品、仆人以及弟子。
艾對於奈瑟的說法本能的想要反駁,但是內心之中的另一股情緒卻讓他反駁不出口。
本質上來將,艾和阿爾瓦的關係,比西琳和阿爾瓦的關係還要緊密。
西琳雖然是阿爾瓦的女兒,但是他們之間卻隻有血脈上的聯係,當初長生藥是要順著血脈的聯係蔓延過去,不過被安東尼製止了。
而艾和阿爾瓦之間,卻有著長生藥之間的聯係,正是這種緊密的聯係,才能讓阿爾瓦在還未完全死亡的情況下,將儀軌交給艾。
阿爾瓦和倒影塔之中的罪之集合體間,有著緊密的聯係,隻要罪之集合體沒有消散,那源自於狼人的長生能力便能一直起作用,阿爾瓦便不會死去。
這種聯係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沒有辦法斬斷了。
所以想死也不能死的阿爾瓦,選擇了一種自我泯滅的辦法,將自身封印在了油畫之中,以自身的一切作為儀軌的一部分。
如果說之前術師和儀軌之間,是以術師為主,儀軌是術師聯係天地的一種通道。
那麼隨著阿爾瓦徹底封印自己,將自己製作成儀軌的一部分,那麼千畫屋便成為了阿爾瓦的主人。
通過千畫屋的運轉,將阿爾瓦自身那永遠不會斷絕的生命力抽取,讓阿爾瓦處於一種,能夠隨時在複活,但是複活的生命力卻不斷被抽取,自身便處於了一種永遠卻短暫的死去狀態。
而艾通過長生藥的聯係,便相當於天生便和千畫屋一部分有著聯係,此刻又經過術師正統的方法繼承千畫屋。
此刻自然能夠發揮出千畫屋的真實威力。
不過以這種狀態,將其當做凝聚升階段的儀軌,還是有些不足。
也正是這種特殊的方法繼承了千畫屋,導致了艾的狀況也有些不對勁。
艾是阿爾瓦千挑萬選選出來的人,他心智天然淳樸,如同一張白紙,體質也十分的特殊,能夠比較容易的容納外來力量。
他分走了阿爾瓦一半的長生藥藥力,如果阿爾瓦當初分化長生藥時,壞心思再多一些,完全能夠將自身的思維複刻在艾的靈魂之中,讓艾成為另一個他。
不過阿爾瓦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將艾帶在了身邊,教導他一言一行。
隻不過隨著阿爾瓦成為千畫屋的一部分,艾通過和阿爾瓦的聯係,將千畫屋煉化,這過程之中,他自然也受到了阿爾瓦的影響。
每一件事,阿爾瓦的心智都會受到本能的觸動,這些觸動會回饋在艾的心智之上。
相當於艾外掛了一個‘阿爾瓦’牌的心智輔助器。
不過這其實也是一種好事。
艾的心智受到影響之後,已經變得格外的靈敏,起碼現在說一些借口,不需要琢磨幾十個備用的,做好準備才能說得出口。
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保持住了自身的淳樸心性同時,又打開了心智。
就連奈瑟都不得不誇讚阿爾瓦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