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相信你,好孩子,彆怕!”老太太安撫著顧楚韻,對顧瓷充滿了偏見。
陸知淵看向身側的顧瓷,心疼藏於眼中,顧瓷像是一尊玉質的瓷器,完美而冰冷,無欲無求。可他看著顧瓷為了家人的愛,四處碰壁不撞南牆不回頭,是心灰意冷,還是真的不在乎?
顧楚韻朝顧瓷露出勝利的眼神,隻要拿捏老太太,她就穩操勝券,擊退顧瓷後,她儘快拿到股權,了結此事。
“你在撒謊!”蔣君臨在護工的攙扶下緩慢踏進客廳,他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卻仍走得挺拔筆直,不露一點孱弱,“顧楚韻,你早就知道,你是呂曼的女兒。”
他身後,跟著兩名警官。
張小梅臉色煞白,跌坐在地上,蔣明華匆忙去扶蔣君臨,“怎麼醒來也不說一聲,做過檢查嗎?哪裡還疼?”
老太爺和老太太也擔心他剛醒會有不適,蔣君臨說,“沒事,我身體無礙,警官,當年調換嬰兒案屬於刑事犯罪,把張小梅帶回去調查吧,蔣家和顧家,都要一個真相。”
顧楚韻跌坐在沙發中,神色慌亂又萬念俱灰,仿佛聽不到張小梅的呼救聲。
“天道輪回,因果報應,從來都算數。”顧瓷起身,她像局外人冷靜地旁觀一切,愛也好,恨也好,都不重要。“顧楚韻,你的報應到了。”
陸知淵陪顧瓷出客廳,蔣明華扶著蔣君臨追出來,蔣明華已意識到真相,紅了一雙眼睛,顧瓷見蔣君臨大病未愈,腳步虛浮,停下腳步,“還有事嗎?”
“小瓷……”蔣明華悲從中來,雙眼含淚,“是我們對不起你啊。”
清風掠過顧瓷的裙擺,她如一朵玫瑰盛放在酷夏中,遠看國色天香,近看像是冰霜凝聚成花,顧瓷說,“做錯事的是呂曼,和你們無關。”
顧瓷轉身,上了車,陸知淵傾身,壓低了聲音,“你們養了顧楚韻十八年,疼寵難斷,我可以理解。可若想要兩碗水端平,那就離顧瓷遠點,她和彆人不一樣,傷心一次,十年難愈。”
陸知淵上車,帶顧瓷離開,蔣明華錯愕地問,“我們這是被陸知淵嘲諷了?”
“不!”蔣君臨淡淡說,“是警告!”
那是一頭狼,對敵人的警告,他甚至不願意任何人親近顧瓷,恨不得顧瓷孤家寡人,隻有他在側陪伴。
回A城的飛機上,顧瓷在假寐,陸知淵若無其事地翻著一本賽車雜誌,問顧瓷,“你是怎麼知道蔣君臨遇襲?”
“仙人自有妙算。”
陸知淵端著一杯櫻桃汁,在她麵前晃了晃,“誰是你背後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