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淵沉默,不作答!
“我問你呢,陸知淵!”
“是!”陸知淵平靜地看著她,“我是主人格,他是副人格,我有他所有的記憶,他卻沒有我的。”
“他的喜怒哀樂,他的愛恨情仇,你就像一個觀眾在看,你無動於衷。”顧瓷擦去眼角的淚,“是嗎?”
“是!”陸知淵似是忍到極點,“他和你愛到海枯石爛也好,都和我無關。”
“陸知淵,雙重人格記憶不互通。”顧瓷紅了眼說,“他的悲痛,歡喜,你無動於衷,真的嗎?”
顧瓷張開雙手,含笑地看著他,“陸知淵,你在騙誰?”
她身子往後倒去,摔下65樓大廈,風吹在她的耳邊,失重帶來的昏眩,心慌,她仿佛感覺不到,顧瓷睜大眼睛,看著天空。
65層大樓的燈光,依序熄滅,一輪圓月清冷地掛在蒼穹,似在嘲笑人世間的殘缺,一道黑影掠過,陸知淵在半空抱住顧瓷。
月光清薄,殘影搖曳。
陸知淵臉色鐵青地看著她,顧瓷在笑,“陸知淵,你怕嗎?”
她像一個為愛癡狂的女人,清醒地沉淪在深淵裡。
“你瘋了嗎?”陸知淵低吼,聲音暗啞。
顧瓷伸手,撫著他的臉,她的眼底似悲,又似喜,得出一個結論,“演了十幾年,果然比子遇演技好。”
陸知淵冷漠地拍開她的手,“顧瓷,彆在試探我,你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你和他的恩怨,你若不想痛苦一生,就趁早了結這段孽緣。”
顧瓷看著他的背影,緩緩說,“來不及了。”
我們有一個兒子,這段孽緣都開花結果,怎麼去了結。
周津津睡了一覺,神清氣爽,顧瓷驚心動魄的一夜後,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後半夜也睡個好覺,兩人吃過早餐就去遊玩。
陸知淵和車隊賽前訓練任務繁重,無暇顧及顧瓷,訓練地也不允許記者,粉絲拍攝,顧瓷和周津津做了旅遊計劃,等開賽。
“這也算是我們高中畢業旅行了。”
顧瓷贏了一筆錢,對周津津而言,如今是巨款,兩人能在拉維斯玩得痛快,兩人白天逛景區,下午茶,租直升機遊玩,晚上賭場廝混,顧瓷的三百萬美金,被周津津輸了一百萬後,她又贏回兩百萬。
一個賭場鬼見愁,出手就贏,一個散財童子,玩得很和諧,兩人還去看了一場鬥獸,朋友圈每天都是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顧瓷的心情也在吃喝玩樂,周津津的逗趣耍寶中,慢慢平複,把上輩子糟心的記憶甩開,痛快地玩一場。
這一天,兩人從賭場出來,正逢拉維斯的音樂節,顧瓷擅長小提琴,周津津擅長大提琴,兩人即興彈奏了一曲《梁祝》。
兩人對這首曲子駕馭能力都極強,彈起來信手沾來,又是兩張東方麵孔,贏得滿堂喝彩。
“兩位小姐的彈奏真是天籟之音,這首梁祝彈得哀怨纏綿,遠勝於原曲。”一名青年男子鼓掌,溫和地讚譽。
那是一張華人麵孔,二十七八左右,成熟且儒雅,含笑的眼睛令人輕易能取信於人。
“過獎了。”周津津笑說,“即興之作,不值一提。”
顧瓷默不作聲,因為她看到男子身後的季珹,尚還年輕的季珹,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二十一歲的季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