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一杯溫水,把藥拿過來,“三爺,該吃藥了!”
陸知淵抬頭看著她,因疼痛的緣故,他的桃花眼裡有一抹水光,看起來竟有幾分陸知淵的影子。
他吃了藥,緩解了疼痛。
顧瓷說,“三爺鐵石心腸,原來也是肉體凡胎,也是會疼。”
陸知淵眉心微擰,顧瓷再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把藥拿過來,“你該換藥了。”
“不勞費心。”陸知淵冷淡地看著她,拒人千裡之外,“黎江會換。”
顧瓷心臟揪著疼,酸澀難忍。
“離陳如實遠點,我的電話,你最好接聽。”陸知淵語氣更冷了,“你該走了!”
顧瓷心中酸楚,下午她和陸知淵抱著一起纏綿,相濡以沫,可晚上他卻變了一副臉孔,冷若冰霜,冰火兩重天。
顧瓷想,這麼分裂,她都會瘋,何況是陸知淵。
周津津見她臉色煞白,嚇一跳,“陸知淵病危了嗎?”
顧瓷紅了眼,心中酸楚,抱住周津津,“他好冷淡。”
明明,上一世不是這樣子。
不管是哪個陸知淵,上一世都對她很好。
周津津和顧瓷是發小,也是閨蜜,兩人從八歲相識,形影不離,顧瓷自幼就傲氣,倔強,從不流落軟弱姿態,五六歲時,顧瓷會為了呂曼和顧文良隻給顧楚韻過生日,忘掉她而哭泣,到八歲,她已不會再哭了。
她在意,渴望父母的愛,卻又不搖尾乞憐,她最討厭顧楚韻的我見猶憐,動不動就淚灑三尺,初中時她和顧楚韻帶來的人打群架,被打得小指骨折都沒掉一滴眼淚。
周津津心裡又疼又酸,偶像什麼都成浮雲,“寶寶,彆難過,他冷淡,我們就不追他了,我們寶寶貌美如花,是他高攀了,你彆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我們不看他比賽,回國了好不好?”
“我馬上訂機票。”
“或者我們飛歐洲,我們到處買買買,散散心。”
顧瓷蹭了蹭她肩膀,“要看比賽。”
“好好好,那就看比賽。”周津津心疼得不得了,心中暗忖,她看陸知淵挺緊張顧瓷的,怎麼會冷淡呢?
顧瓷心情沮喪,泡了一個小時的澡,周津津坐在浴缸旁邊,“餓不餓啊,我陪你去吃點宵夜。”
“好!”
兩人到酒店的餐廳吃宵夜,周津津看著她暴食暴飲,給她倒了一杯青瓜汁,“這龍蝦又不是陸知淵,彆吃這麼狠。”
陳如實進餐廳,身後跟著兩名保鏢,站在他五米之外,黑衣墨鏡。
“小瓷,津津,好巧啊。”陳如實溫和一笑,“我也下來吃宵夜,不介意一起吧。”
“不介意!”周津津看了顧瓷一眼,很尷尬。
顧瓷從一堆吃中抬頭,“這家酒店被F1聯賽包了,都是車手和車隊人員的住,不接外客,陳先生真是神通廣大。”
陳如實輕笑說,“生意人,總是有些門路,我還買了一張票,看後天的比賽。”
“你開心就好!”顧瓷擦了手,看向陳如實,“陳先生,你不必討好我,其實我不喜歡賽車,我陪津津來看的。追不追求我,是你的事,接不接受,卻是我的事。我們不合適,你也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