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也是聽命行事,你放過我吧,我跟著你十年,救過你三次。”張煥害怕了,正是跟著蔣君臨很多年,他才知道蔣君臨到底是什麼人。
“我再問一遍,是誰!”
“我不知道,領隊的是陳彪。”張煥說,“半年前,他就讓暗衛隊把你的行蹤,一五一十地上報,他隻聽過他喊部長,其他的一概不知,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主子,放了我吧!”
蔣君臨動了動手腕,“張煥,你是救了我三次,那是你的職責,有功者賞,我賞過了。暗衛守則第一條,是什麼?”
張煥被他按在雪地裡,渾身冰冷,牙齒都在打顫。
“說!”
“背叛者死!”
蔣君臨眉目如雪,“在這裡,功過不相抵!”
蔣君臨手起刀落,匕首插進了他的頸部動脈,鮮血濺了他滿身,也濺落到他的眉目處,蔣君臨起身,收了匕首,倏然聽到又聽到槍聲,他倏然轉頭,看向茫茫風雪。
季珹剛緩過一口氣,被踹在雪地裡,黑衣男子戴著麵巾,眉目冷銳,一腳踩在他的胸口,沉聲問,“蔣君臨去哪裡了?”
“你休想知道!”季珹吐出一口悶血,男子惱怒,對著他腳邊開了一槍,季珹卻無動於衷,一點都不畏懼,“陰溝裡的臟東西,臉都不敢露,你也配當蔣君臨的下屬。”
若不是他的下屬,就不會所有人都蒙著臉。
陳彪慍怒,一腳踹翻了他,季珹本身有傷,且又撞車昏眩,瞬間失去了意識。
“頭兒,他是黑鷹的季珹!”一名黑衣人提醒他。
“我知道!”男子冷笑,“主子若不是和他糾纏不清,會引來殺人之禍嗎?”
他轉動耳麥,報告了情況,“部長,就抓到季珹,蔣君臨跑了,你放心吧,整個巴黎都是天羅地網,他跑不掉,季珹要怎麼處理?”
“殺了!”
男子點了頭,“是!”
他開槍,對著季珹,正要開槍,風雪中傳來了一道冷淡,卻又熟悉的聲音,“陳彪,住手!”
陳彪背脊一僵,緩緩回身,看到了風雪中緩緩走來的蔣君臨,蔣君臨就穿著簡單的襯衫,長褲,危在旦夕連一件冬衣都來不及穿,白襯衫和臉上都有大片鮮血,像是地獄來的殺神,蔣君臨是很少親自動手殺人的。
陳彪開過玩笑,這種貴公子都很珍惜羽毛,喜歡發號施令,不喜沾血。
他扯下麵巾,露出了真麵具。
“主子,我也是奉命行事。”所有人的槍口都對著蔣君臨,陳彪沉聲說,“我也跟了你八年,可你卻和他糾纏不清,他是黑鷹的人,你為了一己私欲,公私不分,極道暗網遲早毀在你手裡。我仍是你忠心的下屬,我隻希望主子能做正確的選擇。”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蔣君臨沉聲問,“因為季珹?”
“如果你殺了季珹,一切都沒發生過,我仍是極道暗網的行動組組長,上麵也不會計較你的風流韻事,極道內網仍是你做主。”陳彪說,指著昏迷不醒的季珹,“殺了他,就洗清你所有的汙點。”
“你確定,你能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