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東說,“彆危言聳聽,蔣君臨心誌堅定,不會做出這種事。”
“實不相瞞,老頭,蔣君臨死了,極道就是顧瓷的,他已經把權限都給了顧瓷,他若死了,顧瓷和陸知淵能分開嗎?”顧子遇說,“這不現實,是不是?”
陳良東算是明白了,不管如何,蔣君臨必須要活著。
“這事牽扯太廣了,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你有什麼線索嗎?”
“部長!”顧子遇說,“應該是這麼一個級彆,其他的不確定,查一查這一次引渡誰回來,又是誰接洽的,做過的事情,一定會留痕跡。”
陳良東也有自己的考量,這事很棘手,極道顯然不屬於任何一個陣營,如今是有人想要拉極道入夥,蔣君臨回國,若是能說動他,那就皆大歡喜,畢竟蔣家一大家子的軟肋,蔣君臨也是投鼠忌器的,若是拉不攏,那就兵刃相向。
顧子遇說,“老頭,說句不好聽的,極道為我們所用,不好嗎?”
陳良東點點他的頭,“這種念頭,想都彆想。”
“彆人都做了,還不允許我想嗎?”
“彆人是彆人,你是你!”陳良東說,“這事我心裡有數,等會釣魚的時候,我和老張談一談,這事查起來不難。”
“你要快點,他們還在等消息。”顧子遇催促說,“時間不等人。”
“這大年初三,哪裡都休假,就算要辦事,也要到初七,急什麼。”陳良東蹙眉,“蔣君臨出事,把權力移交給顧瓷,這表明他不相信任何人,如果他真的死了,極道就算脫離掌控了吧?”
“是這麼一個意思!”顧子遇睜眼說瞎話,“說不定會是顧瓷的陪嫁,一起嫁給陸知淵,那就真棘手了。”
畢竟,他是真不想和爸媽對著乾!
顧子遇蹙眉說,“狡兔死,走狗烹,雖古來有之,卻真的是令人心寒,若我是蔣君臨,我也寒心。”
陳良東輕笑說,“我知道你和蔣家走得近,事無對錯,是每個人的立場,利益不一樣。一會釣魚,你彆插嘴,你如今要做的是混熟臉,老張雖退下來,麵子卻很大,以後好辦事。”
“明白。”
巴黎,夜深人靜。
顧瓷坐在天台上,喝著小酒,秦晚叼著一根雪茄上來,坐在她旁邊,顧瓷來了巴黎後,話就更少了,非必要不說話。
秦晚今天出去跑了一天,資料也給諾斯醫生彙總,她上來找顧瓷,“抽煙嗎?”
顧瓷接過她遞過來的雪茄,就放在鼻尖聞,也沒點著,今晚雪停了,還是一個晴天,地上積雪未化,天台還是冷風嗖嗖,顧瓷裹著羽絨服坐在沙發裡,桌子上放著酒瓶和杯子,一瓶白葡萄酒,她喝了小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