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遇左看看，右看看，試探地問，“這是……談得不愉快嗎？”
“內部機密，不方便泄露。”陸知淵似笑非笑地說。
蔣君臨也給他一個同款假笑。
顧子遇，“……”
“舅舅，室內有暖氣，你裹著圍巾做什麼？”顧子遇天真無邪地問，“不熱嗎？”
季珹被一口酒嗆著，咳得驚天動地，臉都紅了，容黎簡直沒眼看，蔣君臨也難得有些尷尬，主要是幾雙眼睛全部往他的脖子裡看。
顧瓷在憋著笑。
男人們臉色都很微妙，秦晚都奇跡般的不出聲，顧子遇察覺的氣氛怪異，無辜地問，“怎麼了？”
“是啊，蔣總，你不熱嗎？不如摘了圍巾。”陸知淵看戲不嫌熱鬨。
蔣君臨眉目一沉，小狼崽屬狗的，喜歡咬他，脖子上痕跡斑斑，粉底都遮不住，又怎麼能見人，季珹也想到昨晚翻雲覆雨的畫麵，一時竟不知道分手到底是甜，還是苦。
顧瓷往子遇嘴裡塞了一塊點心，顧子遇就聰明的沒再說話。
其他人也在表演默劇，有的憋著笑，有的眼光曖昧。
小子遇憂心忡忡地想，一會上菜，不會就他一個人認真乾飯，這群人就拿著手機拍他乾飯的畫麵，然後發朋友圈說我家小朋友吃飯真香啊。
不會吧，不會吧！
他辦公室就有一個姐姐，天天發她兒子吃飯的視頻，他都搞不懂，兒子吃飯真香這種視頻你有必要一天三頓都發朋友圈嗎？
“誰想打探你們的秘密！”顧子遇吃著飯前的水果，“就那點事，有腦子都想得到。”
陸知淵挑眉，戲謔說，“所以，你是來這裡和我們吃飯的？”
“不然呢？”顧子遇無辜極了。
秦晚挑撥離間，“他懷疑你來刺探情報的。”
“真的呀？”顧子遇說，“我有點傷心了。”
陸知淵摸摸他的頭，“那多吃一飯碗。”
顧子遇冷哼一聲，不和他計較，幾人話題焦點都在顧子遇身上，儘量不扯其他的事情，容黎問，“你這麼小就參加座談會，彆人談民生，你聽得懂嗎？”
“有的能聽懂，有的聽不懂，有人問我，我就回答，沒人問我，我就吃東西喝茶。”顧子遇也有一套自己的交流方式，“我年齡小，資料上又顯示養尊處優，不懂這一方麵的話題，他們也能理解。”
“有人刁難你嗎？”季珹問。
顧子遇拿著一個葡萄塞到他嘴裡，動作很嫻熟，“除了你們，誰會刁難一個七歲的寶寶啊。”
眾人，“……”
陸知淵支著下巴，“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裡沒人當你是七歲！”
陸知淵嫉妒季珹嘴裡那顆葡萄，他的兒子還沒喂過他東西呢。
“我就是七歲！”顧子遇瞪陸知淵，不準他拆台，七歲寶寶這個人設，他已經拿捏得很熟悉了。
秦晚蹙眉，“我早就想問，寶寶你是不是報喜不報憂，你和陸知淵走得近，和我主子走得也近，沒人懷疑過你是他們派去的臥底？陳良東還能心無旁騖地用你？”
這是陸知淵和蔣君臨，都想問的。
顧瓷和顧子遇談過這話題，所以就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