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們站在一旁似也知道惹事了，一名少女慌張地跑過來，拚命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閨蜜是周禮的粉絲，我就錄了一段發給她，沒想到會被發出來，我已經叮囑過她私藏就行，真的很對不起。”
顧瓷看著羞愧到落淚的女孩，柔聲說，“沒關係，不用道歉。”
“真的對不起！”女孩抹了眼淚跑開。
周禮懊惱地說，“我叮囑過他們，不要拍照片，也不要拍視頻，不想給你帶來困擾。”
“周禮，我們行為坦蕩，就不怕流言蜚語。”顧瓷輕聲說。
“可我不夠坦蕩。”周禮終於鼓起勇氣問顧瓷，“小瓷，你和陸知淵分手五年了，我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他借著生日，想要表白。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再一次鼓起勇氣。
“周禮，我忘不了陸知淵，不管過去多少年。”這是顧瓷一直告訴周禮的話，她也一點都不曾避諱過，她喜歡陸知淵，哪怕分手了。
這五年，她真的很忙，學業，工作和治療占據了她所有的精力，追求者一波接著一波，她都拒絕了，唯獨周禮，以退為進，願意用朋友的身份一直陪伴著她。
她和周禮實際上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曾經有兩年時間，都是短信聯係，麵都見不上，顧瓷從來不取悅彆人，這幾年有一點點時間，她都空出來陪子遇，去蔣家，享受天倫之樂。病情沒有治愈時，假期都是諾斯醫生陪她踏遍山河，散心，旅遊。
病情治愈後，她就沒有假期了。
沒有學業，就進極道工作。
畢業後，急診室輪崗和極道內網的工作，排得滿滿的，她和周禮上一次見麵都是三個月前，她知道周禮對她仍有愛意，也有意保持距離。
周禮這五年來，也沒有明確表示過追求，也沒有急切地噓寒問暖，顧瓷想要重申自己的態度都沒有機會。
“陸知淵沒有緋聞，也沒有女友，如果你喜歡他，為什麼不去追求？”周禮不明白，她那麼喜歡陸知淵，為什麼要分手？
若他們沒有分手，他不敢存有一點幻想。
這五年來，他也小心翼翼，怕泄露自己的愛意，怕她疏遠自己，周禮能感覺到顧瓷疏遠自己，經紀人罵他是一條舔狗，他一點都不在乎，其實當朋友，守在她身邊也挺好的，他看著顧瓷就覺得高興。
“我和他之間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沒法在一起，可我們……很相愛。”顧瓷溫柔地說，“相愛，無法相守而已。”
“我明白了。”周禮再一次被拒絕，難受，卻又釋懷，五年前在山上，顧瓷就拒絕他了，是他強求了。
顧瓷說，“周禮，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傷害你，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喜歡你的女孩一定很多，找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不要等我。”
周禮豁達一笑，“其實……我也不是有意等你。我沒有遇上更心動的女孩，所以就一直喜歡你，如果有一天我遇上心動的女孩子，我不會錯過的。”
他隱去自己的難受，淡然說，“小瓷，你彆疏遠我，就當我是你的朋友，你的傾聽者，你的音樂知己，我們當不了情人，還能做朋友的，是不是？”
“長痛不如短痛，你何必執著呢？”
“我遇上心動的女子，一定會追求的。”周禮說，“這不是以退為進，我是寧缺毋濫，不想將就，我真羨慕陸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