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心疼季珹,“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知道?”
顧瓷深呼吸,“季珹,或許是唐明州的一麵之詞,故意挑撥你和三爺的關係,你不要相信他,陸知淵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最清楚。”
“住口,彆說了!”季珹大受刺激,“我對五角洲恨之入骨,到頭來,它竟是黑鷹的版圖,黑鷹這十年龐大的資金池都是五角洲提供的,這筆資金池是無數人的鮮血和生命彙聚成的,最終用來建設黑鷹,若我早知道,我寧願一死了之,都不會苟活,更不可能為了黑鷹出生入死。”
“你冷靜點!”容黎沉聲說,“你心緒不穩,彆再發脾氣,這事也是唐明州一麵之詞,是真是假,誰能說得準?”
“三爺當年怎麼就那麼巧,就在五角洲?那麼恰好就救了我,他來五角洲做什麼?”季珹想起當年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可疑,若非五角洲隸屬於黑鷹,三爺當年沒有一點理由出現在這裡。
顧瓷也心疼季珹受過的苦楚,她沉聲說,“五角洲就算是黑鷹的,和陸知淵也沒關係,哥哥當年能剿滅五角洲,是陸知淵提供了情報,他也不希望五角洲繼續為非作歹,他和哥哥的目標是一致的,五角洲的資金池……若我們僥幸活著,你可以問一問他,為什麼沒告訴你。”
將心比心,顧瓷若是季珹,知道這一消息,也會很崩潰,季珹這幾年對黑鷹忠心耿耿,為了黑鷹,他可以算計哥哥,甚至可以離開哥哥,他把黑鷹當成家,把陸知淵,顧子遇都當成了家人。
可到頭來,五角洲就是黑鷹,黑鷹就是五角洲,這誰能受得了。
“這事是陸知淵做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掐顧瓷做什麼,顧瓷招你,還是惹你了?”秦晚不爽,“我們是極道的人,和你們黑鷹不是一個陣營,小瓷和陸知淵也分手五年了,你要遷怒,你遷怒容黎啊,揍他啊,他和你都是陸知淵的人,你找小瓷做什麼?”
季珹,“……”
容黎,“……”
幾人正在爭吵,牢門倏然打開了,兩名雇傭兵進來,把顧瓷拖了出去,秦晚臉色大變,慌忙追出去,“你們要帶她去哪裡?”
雇傭兵回頭一腳把秦晚踹回來,又關上了門。
季珹在角落裡,默不作聲,剛剛這一場戲若是騙不過唐明州,他不介意再演得逼真一點。季珹是痛恨五角洲,也沒想到五角洲竟是黑鷹的版圖,可他從來不恨陸知淵。
不管什麼緣故,他能活著,且能有今日,都是因為遇上陸知淵。
五角洲是五角洲,陸知淵是陸知淵!
可唐明州突然告訴他這一事實,不就是希望他和陸知淵反目嗎?他就如唐明州所願,真的和陸知淵反目,這是他們唯一的生機。
容黎壓低聲音說,“你瘋了嗎?剛剛差點真的掐死了顧瓷。”
“掐死才好!”季珹冷聲說。
容黎差點抬手揍他,秦晚憤怒地轉身,“你掐死小瓷,我主子一定一槍崩了你。”
季珹冷漠地說,“誰在乎分手五年的前男友?”
秦晚,“……”
容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