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
顧瓷和容黎目赤欲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陸知淵血染衣衫,顧瓷盛怒,又心疼,“滾開,滾開,誰要你擋,陸知淵,你走開!”
她聲音沙啞,又痛苦。
陸知淵額頭抵在她的額頭處,灼熱的呼吸圍繞著她的鼻息間和她交融,像是相濡以沫,兩人的氣息融為一體,本就親密無間。
“小瓷,誰也不能在我眼皮底下傷害你!”陸知淵低聲說,親吻著她的鼻尖,“躲到我身後去!”
唐明州要泄憤,就開槍打他!
“小瓷,聽話!”蔣君臨沉聲說,朝她搖搖頭,顧瓷咬牙,看著陸知淵的背部,大片的鮮血刺痛了她的眼睛。
唐明州吹著槍口,吊兒郎當地說,“這一槍是代我死去的兒子打的,陸知淵,你是不死之身嗎?如果我朝你的腦袋開一槍,你會死嗎?”
顧瓷驚懼交加地看著槍口對著陸知淵的腦袋。
陸知淵一人拉穩了唐明州所有的仇恨。
“你開槍啊!”陸知淵無所畏懼,“朝我的腦袋開槍,你不開,你就是慫包,我看不起你!”
眾人,“……”
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麼找死的,秦晚都驚呆了,覺得陸知淵有可能瘋了。
唐明州經不起激,上膛朝他腦袋就要開槍,陳如實沉聲說,“主子,冷靜,正事要緊!”
陸知淵譏誚一笑,像是嘲諷他慫得沒有一點膽量,唐明州氣急敗壞,被陳如實攔住了,唐明州沉聲說,“我不僅要黑鷹,我還要極道,蔣君臨,彆來無恙啊。”
他的目光終於轉向了蔣君臨。
蔣君臨和陸知淵早就察覺到一件事,唐明州一定恨他們,恨不得殺了他們,可唐明州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他們,他們就關著顧瓷,季珹和容黎,秦晚,並沒有向他們提要求,陸知淵和他見麵,唐明州要黑鷹,也是一種試探,陸知淵和唐明州算是都打了一次煙霧彈,他們的談判失敗,唐明州隻不過想要陸知淵的命。
可若真的要陸知淵的命,顧瓷就在地牢裡,何必大費周章呢,直接讓陸知淵上閣樓,他殺了陸知淵就行,唐明州卻一直在閣樓按兵不動。
他似乎在等什麼!
具體等什麼,蔣君臨和陸知淵也摸不透,他們不是第一次麵對唐明州這種亡命之徒,唐明州一定有所求,陸知淵猜測和蔣君臨也有關係,所以他大膽提了建議,讓蔣君臨和他一起到地牢裡營救顧瓷他們。
蔣君臨也不耐煩等待,這樣毫無進展的等待,他並不適應,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冒險,可若陸知淵是對的呢?想要知道唐明州的目的,就要接近他,親自和他談,小鎮談判破裂後,唐明州已不想和他們有一點牽扯,他們隻能主動進攻。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被捕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他們在森林裡還想著,放容黎和秦晚離開,他們三被捕就行,沒想到秦晚和容黎也會被捕,唐明州在小樹林裡安插很多人,比他們預想得要多。
如今,他們總算能摸清楚唐明州的目的!
蔣君臨並不是第一次如此灰頭土臉,當年臥底時,比這更狼狽,他冷笑地看著唐明州,“唐明州,你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