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容黎沒好氣地說。
“你主子出事了,全世界都知道了。”秦晚幸災樂禍地說,“將來他要被抓起來解剖當研究,我一定會給他送行的,節哀啊。”
她一溜煙跑出去了。
容黎一怔,掀被坐起,掃過旁邊的手機,社交網絡,新聞鋪天蓋地,很多還誇大其詞,想不知道都難,容黎皺眉,急匆匆往外走,問了人後來找季珹。
季珹帶人守在帳篷外,正靠在門口抽煙,容黎臉色凝重,“三爺怎麼樣了?”
“手術還沒結束,我讓極道和國安的人遠離這裡。”季珹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容黎也知道了,這事怕是全球無人不知。
這事也怪不得大家會震驚,這個世界的有神論者很少,很多離奇的事件因不明真相,被人加工後以訛傳訛,的確會造成大家有一種世界很玄妙,無奇不有的錯覺。
比如說一架飛機離奇失蹤,沒有爆炸,沒有碎片,大家猜測他們穿越時空了。
太平洋某一個旋渦處,過往輪船神秘失蹤也是各說紛紜。
更不要說什麼外星人,神啊,鬼啊,這一類的傳聞,多不勝數,至今也有人相信什麼通靈論,可不管這些事情再怎麼加工,再怎麼被宣傳,都無實錘,更多是猜測,臆想。
如今是真實的事件發生在眼前。
人類無法達到陸知淵這樣的速度,隻有電影特效,他們想要解釋這是電影特效都無濟於事,他們第一時間沒能阻攔視頻外露,這是有組織的行動,唐明州計劃周詳,他們無法攔截。
“你知道怎麼回事嗎?”容黎問。
季珹搖頭,“第一次見。”
季珹和容黎看向帳篷外陸知淵的近衛隊,“你們知道嗎?”
近衛隊個個噤若寒蟬,都不敢說話,容黎和季珹還有什麼不明白呢,怪不得陸知淵的近衛隊十年都不換人,除了黎江,個個就像啞巴似的。
容黎還曾經開過玩笑,三爺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把自己的近衛隊都毒啞了。
“彆管了,等三爺醒了,這事就有定論了。”季珹說,煩躁地抽煙,這節骨眼上,總覺得五角洲不安心,“我已經調飛機過來了,等三爺手術結束,我們回國,繼續在這裡我不放心。”
“手續能辦好嗎?”容黎問。
季珹點頭,“自然能辦好,這是境外,難道他們希望三爺落到彆人手裡嗎?自然希望三爺儘快回國,國內安全些,至少有人能轉圜。”
容黎也明白季珹說的意思,他顧不上養傷,帶人下去部署,環球那邊也要保證安全。
季珹心裡極是煩躁,他一直覺得自己對五角洲恨之入骨,被綁架到這裡時,知道自己身在五角洲會有一些非常過激的心理反應,他的心理創傷還沒好,他曾想要和五角洲同歸於儘,要把自己的熱血灑在這一片土地上。
可蔣君臨的一句我答應你,竟治愈了他多年不曾愈合的傷口。
那些傷害,那些回憶,總是午夜夢回時折磨他,他不想回憶,偏偏被回憶折磨,皆是等著蔣君臨,他把遍體鱗傷的自己留在五角洲,就是為了等蔣君臨回來。
他來了,且帶走了他。
那些回憶也變得沒有那麼折磨人。
陸知淵的秘密曝光,再一次減緩了他內心的傷痛,他來不及感受身在五角洲的痛。
原來,他的人生裡,早就有很多事情,比五角洲更重要!
五角洲,已不是他的心魔。
蔣君臨回來就看到季珹在吞雲吐霧,神色憂傷地靠在樹乾上,陽光落在他的臉上,身材挺拔修長的男子像是被抑鬱籠罩,蔣君臨心裡一窒,以為他又被五角洲勾起了傷心回憶,又心酸,又心軟。
他輕步走了過來,季珹聽出他的腳步聲,還沒看到人,就先有了笑容。
“哥哥……”
蔣君臨走了過來,把抱在懷裡,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撫。
季珹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