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季珹額頭上密密麻麻出來的冷汗,這不像是偽裝的,他略一蹙眉,拿過毛巾為他擦汗,這演戲還演這麼逼真嗎?
季珹暗忖,糟糕,哥哥不知道他服藥,若知道他為了效果逼真服藥,一定更要氣炸了,他得瞞好了。
蔣君臨摸了摸他的額頭,拿過耳溫槍測量一下,季珹有點低燒,這藥性發作,的確會讓他身體有些異樣,看著很虛弱。
“小珹,你……”蔣君臨變了臉色,“你低燒了,哪裡不舒服?”
“頭疼。”季珹貼著他的手心,“心口也疼。”
“我叫醫生。”
“醫生看過了,低燒不用吃藥,也不用打退燒針,是正常反應,多休息,出出汗就好了。”季珹虛弱地咳嗽著,“哥哥,你不生我的氣吧?”
“你做了什麼,我該生氣?”蔣君臨好整以暇地問。
其實,極道那邊出事需要他來處理,他就感覺到不對勁,季珹一直想要支開他,玩一出甕中捉鱉,蔣君臨看穿了,也如季珹所願了。
他帶人離開後,讓張強帶了六個人折返回來,免得季珹人手不足,誰知道季珹折騰一通,把自己折騰到手術室,還沒抓到人,就抓到一個棋子。
他人在醫院,身體還虛弱,出不得一點意外,可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隻要能抓到人,哪怕自己身體垮了,病了,他一點都不在乎。
有什麼比他自己的身體更重要呢?
可他明明看穿了,還配合了,還是很生氣。
“我做錯了什麼?”季珹無辜地看著他,“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