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己去查啊。”顧子遇無語地嗑瓜子,“這不是一件小事嗎?”
他們權限那麼高,舅舅和季珹的全部通話都備份了,查這點小事不是簡單嗎?
“我們不敢啊!”
“有什麼不敢的!”顧子遇光明正大地調出民政局的資料,“看吧!”
眾人,“……”
除了必要崗位一群人湊過來八卦,差點把顧子遇都擠下椅子。
“天啊,老頭老牛吃嫩草。”
“知道的是老夫少妻,不知道的以為姑娘和爹呢。”
“陳局夫人看著就三十幾歲啊。”
“四十多了,比老頭小十歲而已。”
“老頭顯老,夫人顯小。”
“所以女人還是要保養,我們天天和電腦打交道,還熬夜,所有的部門就我們國安的人最顯老,你還嫌棄老頭顯老,你三十看著和五十差不多,比我爸還老。”
“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我們天天熬夜能有什麼辦法,人家一線的也是晝夜顛倒。”
“可一線特工鍛煉,我們光熬夜吃胖不鍛煉。”
顧子遇眼看著話題越來越偏,“你們真夠無聊的。”
“夫人是極道的,職位還不低,三把手,還是A大教授,老頭都沒混到教授,高攀了。”
眾人大笑,顧子遇關了頁麵。
“等等……她不是有一個女兒嗎?”一名同事發現了盲點,“老頭買一送一,老婆女兒全齊了。”
“又不是親生的。”
顧子遇暗忖,不是親生的,秦晚很喜歡老頭啊,親爹大概也就這待遇了。
陳良友本來都出院了,又被氣得進醫院了,顧瓷作為他的主刀醫生,十分無語,“你一把年紀還氣怒攻心的,好好保重身體吧,你要被氣死了,大家都省事了。”
陳良友氣得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又氣翻過去,顧瓷給他打了安定,讓他情緒能平穩些,陳良友指著她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要結婚的事情?”
“我比你還震驚,我要早知道,我就去征婚了,聽到消息我比你還驚訝。”
“你彆裝蒜,是你和秦晚安排他們相親的。”
“我們安排相親,沒安排他們結婚。”顧瓷反駁,“你這哥哥當的也霸道,弟弟都是能當爺爺的年齡,你還管他和誰結婚。”
“你彆在這說風涼話,娶誰不好,娶諾斯。”
顧瓷還真不是說風涼話,她自己感覺挺冤的。
陳良東來得及時,顧瓷真心實意道了句恭喜就離開了,她有一台手術呢,手術後聽護士說陳良友被氣昏過去了,搶救還算及時,顧瓷覺得老頭們的脾氣是真的都挺不好的,還是她家姥爺脾氣最和善。
她出手術室,陳良東已走了,顧瓷也沒來得及再和他打招呼,她最近在醫院抽不開身,新年也沒有休假,諾斯結婚她還是要備一份禮的,蔣君臨幫她備了,一起送到陳良東家。
季珹和容黎一起喝下午茶,容黎一整天脾氣都很暴躁,罵哭了一名小姑娘,他斯文英俊卻像是家暴男的名聲就是這麼傳出來的,穿上西裝戴上眼鏡就妥妥一個暴徒。
“極道挺有意思的,幾個掌權者的婚姻穩定了他們的地位,你說妙不妙?”季珹感慨。
容黎黑著臉,“你上趕著去千裡送,當然妙了。”
“你怎麼和吃槍藥似的。”季珹說,“昨晚一個人看電影,又一個人喝悶酒去了?”
容黎臉色古怪地看著他,“你沒聽說?”
“我應該聽說什麼?”
“你什麼都沒聽說。”
“你回國後學壞了,說一半藏一半的。”季珹說,“三爺的婚事差不多也定下來,日後應該沒什麼波折了吧。”
“三爺那古怪的體質,難說的很。”他們私下就探討過陸知淵應該天底下最強的男人,結果挨最毒的打,黴運總是走在他身邊。
“你彆烏鴉嘴。”
“新年快到了,你去蔣家過?”
“我陪你過,免得你孤家寡人的。”
“心意領了,人滾就行。”容黎冷著臉嘲諷,“年年這麼說,年年不見人。”
季珹覺得自己冤得很,是每年都有突發狀況,然後他去找蔣君臨,今年聖誕陪蔣君臨過生日了,新年就在環球過吧,陸知淵可能回陸家,“不如你和三爺陸家過也行。”
容黎和自己本家的人沒什麼感情,逢年過節不鬨事就不錯。
“不用,我有安排。”
“你彆有安排,我們不休假。”
“嗬嗬!”容黎想了想,“最近給我設計幾套新衣服吧。”
“你要新衣服做什麼?”
“我都不配穿新衣服了?”
季珹再一次確定,容黎語氣真的很衝,絕對是吃炸藥了,為了避免殃及無辜,他還是不要繼續挑刺了。
他就是隨口問的,畢竟容黎從未問過他要新衣服,他的衣服也是龍鳳樓訂製的,是彆的設計師給他做的,季珹倒沒給容黎做過衣服。
“你要幾套,說!”季珹覺得自己要大度一點,畢竟容黎形隻影單去看電影,還是蠻可憐的。
容黎總算消氣了。
陳良東晚上回家,發現家裡開了一盞燈,客廳上擺了一瓶綠梅,香味從廚房傳來,她在做栗子燒雞和拌粉,香氣一路傳到了廳外,陳良東一身疲倦洗去,這麼多年回家,第一次聞到香氣,有人在等,陳良東心情格外的明亮。
他輕手輕腳地開了門,就站在門口看著她。
諾斯早就察覺到了,回頭笑說,“洗手吃飯,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好!”陳良東放下公文包去洗手,一樓客衛裡也換上新的熏香和洗手液,餐桌上已有了老鴨筍湯,諾斯做了一葷兩素一湯。
陳良東抱了抱她,輕笑說,“下次等我們一起做。”
他本身也喜歡下廚做菜。
“好!”諾斯溫婉一笑,拍開他的手,“吃飯,我有一段時間沒做飯了,有點生疏。”
“平時不做飯嗎?”
“我吃食堂。”諾斯醫生給他盛湯,其實她挺心疼陳良東的,明明也就大她十歲而已,看著卻是很操勞,她想對他好一點,所以菜肴都放了中藥,都是溫養人的方子。
“怎麼沒讓秦晚過來一起吃飯,她是不是沒法接受我們結婚的事情,我應該親自和她說一聲,今天太忙了,都沒來得及。”
隻顧著他們自己痛快,都忘了孩子,秦晚這孩子還很有個性,她都願意他們相親,應該不會反對他們結婚吧。
“我正要說秦晚的事。”諾斯輕聲說,“你彆管她,她很喜歡你,也是……血濃於水,怎麼會不喜歡呢。”
陳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