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好不好?”
蔣君臨,“……”
翌日一早,蔣君臨和顧子遇都起得很早,一家人吃早餐,顧子遇問,“哥哥呢,他今天陪去電腦城嗎?”
“他睡個懶覺回環球,張強帶兩個人跟著你一起去。”
“好吧。”
蔣君臨暗忖,幸好顧子遇沒問哥哥為什麼睡懶覺,不然一家長輩都在,略有點尷尬,蔣君臨吃過早餐就帶近衛們走了,顧子遇後腳也走了。
王老家。
陸知淵正坐在主屋的書房裡和王老對弈,下的是圍棋,王老是圍棋高手,年少時就參加過少年圍棋大賽,得到過冠軍,非常厲害,如今能下圍棋的越來越少,老人家就這麼一個愛好,想要找一個好的棋友很難,他的手下為了奉承他,專門學了圍棋,他的秘書長就是因為圍棋下得好升上來的。
陸知淵剛建立這條人脈時,就是靠著圍棋當敲門磚的。
王老的門,不是誰都能登的,到了他這身份地位,想要求他辦事的人多了去,所以陸知淵當初用圍棋敲開他的門時,他也知道陸知淵有所求,兩人也是各取所需,還算和諧,許多極道的情報,都是黑鷹給他提供的,季珹知道這條線,可陸知淵一直都沒讓季珹去碰這條線。
陸知淵的圍棋水平非常高,全國大賽未逢敵手的存在,他年少時閒著無聊,就靠著自己左右手對弈打發時間,王老也是下不過他,隻不過他放水的水平非常高,保持著自己和王老差不多的水平,贏一局,輸一局,總能打成平手,不會是一麵倒的情況,所以王老喜歡找他下棋。
“你今天登門,不會簡單隻是想下棋吧?”王老輕笑問。
“昨天蔣家發生了一件趣事。”陸知淵手執白子,聲音清和,“顧瓷在給流浪貓絕育時,發現蔣家附近的流浪貓帶著攝像頭,錄著蔣家發生的一舉一動,你說有趣不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聽聞這種趣事。”
“是挺有趣的。”王老樂嗬嗬地笑著說,“我也略有耳聞。”
“這監控有點過啊,隱私都拍了,蔣家除了蔣君臨,還有一大群人,若是老太爺和蔣明華知道自己在家裡一舉一動都被拍了,找不出來主謀是誰,那還好說,若是找出來了,又是國內的人所為,這事肯定不能善了,老爺子的人脈很廣,礙於蔣君臨在極道,他和蔣明華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這徹底把一家人的隱私都拍著,一來違法,二來很不尊重人。”
“找到主謀了嗎?”
“顧子遇去調查了,這孩子調查是互聯網高手,隻要留有痕跡,沒有查不到的,國安那麼多大案,都是顧子遇經手,十年前的懸案,他都能找到蛛絲馬跡,能不能找主謀不好說,可一定會有線索,昨夜在電腦城就找到了交易的人員線索。”陸知淵落了一子,“這事真是駭人聽聞。”
“誰說不是呢,信息時代,沒有人能有隱私。”王老說,“極道也監控著許多人的一舉一動,蔣君臨想必也習慣了。”
“幸好我的環球在頂樓,周圍都有攝像頭,防護牆也夠高端,沒有人能破譯,若和蔣君臨一樣一舉一動都被監控,夜裡和誰一起睡覺也被監控,那真是社死。”陸知淵開了個玩笑。
王老拿著黑棋,思考著下在何處,陸知淵這一棋局走得很妙,幾乎堵住他所有的路,想要殺出一條血路很難,王老也沒有認輸。
“三爺現在和極道的關係真是融洽。”
“沒辦法,我老婆是蔣家人,季珹也算半個蔣家人,總不好翻臉,過去怎麼相殺是一回事,以後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陸知淵喝了杯茶。
王老抬頭看陸知淵一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意思。”
陸知淵輕笑,“王老,你知道小瓷從小被人調換,受虐長大,蔣家對她非常愧疚,所以寵愛萬分,小瓷比蔣君臨還要受寵,蔣君臨也是一個寵妹狂魔,他那麼討厭我,為了顧瓷也捏著鼻子認了。他們家一直都很疼女兒,王老曾經也有過一個女兒,想必更感同身受吧。”
王老有三子一女,三個兒子都很出色,孫子輩也是穩紮穩打,發展很好,唯一的掌上明珠在二十幾年前被人報複,女兒和女婿都死於非命。
他的獨女,本是千嬌萬寵著長大,沒受過一點苦楚,是真正的小公主,當年挑女婿時,曾看中陳良東的品行和才貌,可惜陳良東對婚姻無感而作罷。
後來,他的獨女嫁給了音樂世家的才子,兩人琴瑟和鳴,到處巡演,為了保護女兒,怕被人報複,王老很少在外人麵前提起女兒,沒想到兩夫妻仍是出了事,他的獨女出事後,夫人鬱鬱寡歡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有孫女出生,緩解了傷痛。
“你想說什麼?”
陸知淵落下一子,輕笑說,“王老,我贏了。”
“陸知淵,無緣無故,提起我的女兒,你到底什麼意思?”王老非常敏銳,也習慣了去猜測背後的意思,陸知淵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一個人。
陸知淵眉目帶著溫潤的笑,“當年你的女兒和女婿在洛杉磯巡演,無緣無故卻卷入一宗走私案被毒梟射殺,其實是被仇家報複,可因在異國他鄉,調查困難,加上對方有意為難,你們連屍體都很難接回國,等你全家趕到洛杉磯時,你女兒一家三口的屍體都開始腐爛,通過DNA認證,確定是他們後,你們火化了屍體,帶他們的骨灰回了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