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應酬時,有人不規矩嗎?”
季珹一怔,一時竟不知道如何作答,不規矩?
何止是不規矩,趁著酒醉,想要拉他春風一度的男女多了去,曾經有一名快五十歲的貴婦就提出來想和他過一夜,條件隨便提,那時候黑鷹正在爭取她家族的一個項目,隻要陪睡一晚就什麼都得到了,這是容貌帶來的便利,季珹拒絕後,還能拿下項目,耗費了非常多的心血。
“我長成這樣,想把我當成玩物的太多了。”季珹笑起來,他身上一直都有乾淨的少年氣,“近兩年,他們才規矩了些。”
蔣君臨終於忍不住了,“小珹,你是不是也曾害怕過,我把你當成一個玩物?”
季珹一怔,下意識想反駁,對著蔣君臨的目光,卻又說不出話來,他艱澀地解釋,“我理智上知道你不會,也不曾,可我心裡……曾有猶疑。哥哥,不是你做得不好,是我不夠有底氣。”
那些年帶給季珹的傷害,需要多少年才能撫平呢?
蔣君臨一點都不喜歡自卑敏感的人,這些人說好聽一點就是多愁善感,說難聽就是自尋煩惱,季珹的敏感,自卑是成長經曆造成的,他也有狼一樣的直覺,知道蔣君臨不喜歡,所以一直在隱藏,囚禁那一次是他沒藏好,他在一次一次的挑釁中,學會了怎麼和他相處。
卻沒學會怎麼和自己和解。
“所以,你不相信我。”
季珹一聽這話就有點慌,六神無主,想要辯駁,卻又很無助,蔣君臨說,“小珹,我第一次談戀愛,難免生疏。我也一向自詡公私分明,可我們情感和公事糾葛在一起,很難公私分明,正因此我曾經想過不和你一起糾纏,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為一談,可既然決定糊塗一回,就不會彷徨猶豫,誤人誤己,我們足夠相愛,卻不懂相處,那就從頭來過,給彼此一個新的機會,之前種種,都一筆勾銷,好不好?”
“那我做的那些錯事,你不追究嗎?”
“當然要追究!”蔣君臨淡淡說,“你想一個補救方案,我不乾預你。”
“就這?”
蔣君臨輕笑地看著他的眼睛,“人無聖人,都會犯錯,我也有錯,所以,你打算怎麼懲罰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