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的,無妨。”季珹眼珠又黑又亮,低頭親在他唇上,嘗到了雪茄的味道,蔣君臨反客為主,把人按在懷裡。
……
張強眼觀鼻,鼻觀心,當是什麼都看不到。
半夜裡,暴雨傾盆,打在院內的芭蕉樹上,時而急躁,時而舒緩,樹葉隨著風雨而動,二樓的落地窗處,季珹一手撐在落地窗上,呼出的氣體很快就朦朧了窗戶,冰冷的玻璃內外溫差大,結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他赤腳站在羊絨地毯上,身體隨風雨而動。
若不是蔣君臨在背後扶著他,早就跌落在地毯上。
暗衛兩個小時換一輪崗,樓上的窗簾早就拉上,什麼都看不到,隱約隻能聽到風雨中傳來的喃呢聲,急促又快活,聽得不真切。
這一夜的暴雨,整整下了一整晚。
風雨歇後,院內芭蕉萎靡破碎,被風雨蹂躪成殘株。
蔣君臨披著睡袍下樓來,張強抬眸看去,看到他胸膛一片狼藉,匆匆彆開了目光,蔣君臨聲音有些啞,“去請醫生。”
張強一怔,秒懂,退出室內。
四十分鐘後,醫生拎著一個藥箱而來,大年初二,醫生難請,張強花費了醫生三個月的工資,總算請動了,蔣君臨已換了一身家居服,整齊紳士,道貌岸然,醫生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且身上沒一塊好皮肉的季珹時,醫德和金錢在心中複雜地交彙。
他該報警嗎?